贺霖的眸光落在池曳的白皙的手腕上,盯着那两个浅淡的指印,瞳孔又幽暗了几分。
“许医生似乎对我夫人格外偏爱。”贺霖低沉的语气中似有不悦,“你从前诊病可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
管家先生心累,“谁敢在您贺二爷身上乱摸乱按。”
室内的气温似乎凭空下降了好几度。
池曳打了个寒战。
连医生都觉得有点冷,缩回手,干笑解释着,“我最近在研究祖国传统医学,望闻问切,重音放在了“切”上。”
贺霖没接茬。
医生有点儿讪讪地,“说来惭愧,我也只是了解皮毛。”
贺霖起身走到床边,把池曳被医生按过的手腕一把攥起来,塞进了被子里。
动作强势霸道。
音色却柔和低磁,“养生方面我会多规劝夫人的,不牢医生费心。事实上,我也舍不得他瘦成这样。”
池曳,“……”
幸好明知道贺霖对自己毫无感情。
不然贺二爷这样的眼神、动作和表情,不论被哪个记者偷拍了去都必定能在娱乐版头条谱写出一段琴瑟和谐、伉俪深情的赞歌。
贺霖在外人面前的演技太好了,连池曳都觉得自愧弗如。
私人医生离开后,贺霖立刻放下手来。
池曳在心里“啧”了一声——出戏也快。
哪天贺家要是破产了,二爷去混演艺圈说不定也能风生水起。
管家先生察言观色,心知肚明贺霖已经看出端倪,瞒不过去了。
认命地掏出了那个专门记录池曳黑历史的笔记本。
端在手里,却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算了。”贺霖摆手。
管家先生微怔,但动作先于意识收起了小本本。
贺霖走到池曳面前,径直坐在他的床上,旁若无人地俯身,贴着池曳缓缓道,“你总能给我惊喜。”
“不过以后想撒谎的时候记得把前后都打点好,尤其是像绝食、装病这种低级把戏,太容易被拆穿了。池曳,珍惜你在我这里不太多的信任值,毕竟我无法保证是每次都有兴趣陪你玩儿。”
贺霖第一次对池曳说这么多话,微微沙哑的烟嗓像这样轻声低语时,有种让人着迷的磁性。
池曳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张了张嘴,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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