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穆良决定把语气放更温柔,
“小池,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你也知道我家里管我管的严,咱俩又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些事儿我真是有心无力啊。你现在这个态度我也能理解,是不是贺霖又威胁你,逼你和我分手了?”
卡座背后膝盖莫名中了一箭的贺霖:“……”
生平第一次有动手打人的冲动。
池曳实在不乐意听穆良絮叨。
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涵养的极限了,干脆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第一,我说过了,我的全名是池曳。把你那些乱起八糟的称谓都收起来。”
贺霖在身后:嗯,心情很舒适。
“第二,我拉黑取关这些动作的意义你可能不太明白,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从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别再试图用任何方式接近我。”
池曳刚说到这一条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卡座好像是轻微震动了一下,周围温度似乎暖和了些。
贺霖在身后:心情极度舒适。
“第三,贺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贺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坐下时阴云密布的情绪。
从面部表情上看,没有不仅没有点儿愤怒焦躁,反而还带了几分如沐春风。
贺霖屈尊降贵,破天荒地端起茶壶往林一水的杯子里添水,却在听到“丈夫”两个字时,手腕猝不及防一抖。
半壶茶险些全都浇在了林一水的裤子上。
林一水心里堵得慌。
明明险些失恋的是贺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小小的咖啡厅,不过只隔着一个卡座后背的距离,却仿佛横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深沟。
卡座后面身处暖温带,卡座前面却在北极。
穆良不甘心,站起来,伸手去拉扯池曳的手腕儿,“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拿到贺霖的寰宇公司,然后一人一半的吗?”
池曳在心里比较客观地点评:嗯,这个恼羞成怒的形象演的比刚才好多了。
看来人设很适合你。
低头一看手机屏幕,已经过了十四分钟。
池曳显然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跟穆良在这儿浪费时间,“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又不是脑子不好,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算计我自己老公的家产?”
身后的卡座靠背又是陡然一振,剧烈程度让池曳已经几乎无法相信这是错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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