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这一烧就来势汹汹,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起来。
手背上插着针管,干脆都不用拔下来,每两三个小时就换一种药堆上去。
白瓷一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青紫,几乎阳光一晒就透了皮儿。
贺霖心疼的不行。
一张冷峻孤傲帅脸每天都阴云密布,后来,干脆推掉了所有应酬把都办公室直接端回了家里。
林一水身负特助要职,不敢中断工作,公司别墅两头跑,既担心着池曳,又要平衡贺霖的情绪,两天下来发际线就飞速退后了半厘米。
为了保命,林特助到第三天,就干脆躲到回自己家里不露面了。
管家先生无法,一把年轻了还不得不披挂上阵重新担负起调节家庭气氛的重任。
午后艳阳高照。
池曳萎在床上,攒了一上午的力气也只够他独立吃完午饭,放下筷子,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吊瓶里刚换了新的液体。
佣人们轻手轻脚的收拾完残羹剩饭离开的飞快,宁死也不敢再多停留半分钟。
屋里本就安静,这会儿更是只有贺霖的呼吸声和吊瓶里水珠滴滴答答的声音混响在一起。
管家先生回身把门关好,“二爷……池少爷睡着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有情况我立刻上楼去跟您汇报。”
贺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到窗前亲自拉上纱帘,又把布布的狗窝往外踢了踢。
布布这几天被发配到了管家房间里,已经好久都没有享受过他自己的奢华居所了。
脾气很大,逮着谁就挠谁。
贺霖刚刚开完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扯掉领带,松开了立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侧躺在狗窝旁边的贵妃塌上。
看似在休息,但视线却始终落在沉沉睡着的池曳身上。
事实上,从未亲力亲为照顾过任何人的贺总其实在伺候病号上也出不了什么力,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坚持池曳旁边是为了什么。
只觉得池曳太招人疼。
那孩子本来就身形单薄,这几天好像又瘦了半圈,哪怕有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皮肤扔然白的像张纸,但薄唇却意外地带着血色,乌黑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病中也是美艳的触目惊心。
贺霖盯着看了半天,熬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管家先生又叹了口气,“许医生昨天打电话来问池少爷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贺霖:“什么?”
管家先生皱着眉头转述:“现在看来是池少自己意识里不愿意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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