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立马不苦了,沮丧而虔诚地保证,以后每一滴都会认真喝到肚子里。
毕竟是一大笔钱,赔不起。
池曳被补的红光满面、燥郁难安,浑身血液沸腾翻涌,连看贺霖那张万年冰块脸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可“眉清目秀”自己却没有一点儿肇事者的自觉,有事没事儿就在池曳眼前晃悠,晃的池曳都快喷涌鼻血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且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了,单就耽误剧组拍摄这件事儿就足够让池曳的良心不安了。
小成本剧组那点儿可怜巴巴的经费多开机一天都跟要了导演组的命似的,眼下池曳已经在家里躺了半个月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贺霖提出申请要重新回归工作岗位。
没想到却被□□的霸总一口回绝,非说要等到皮肤上所有的疤痕都淡化到看不见了才能出门。
池曳很怕谢文礼提着砍刀来找上门来,每天都战战兢兢的。
窗外阳光明媚,屋里湿冷寒天。
池曳抱紧自己的小被子委委屈屈地靠在床头,面前只有一只同样表情生无可恋的布布。
青年对着狗,凄凄切切地说台词:“没钱没地位没人权,孤苦无依身世飘零,若是再不让出门,那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林一水把狗从床上提溜下来,冷冷地,“戏过了,收一下。”
“哪里过了?”池曳白了他一眼,情绪调动的很饱满,“你说一会儿先生来了我像对着布布这么演,怎么样?”
林一水客观公正,“不怎么样。”
池曳问林一水,“那该怎么办才能逃出去!”
林一水怼人的时候声线也宛如A:“以前在小黑屋的时候您不是挺伶俐的吗?这是池塘里泡一下脑子也进水了吗?”
池曳扭过头,不想理他。
林一水本来是不想管池曳的,奈何这段时间他整天哭丧着脸像个幽魂似的在院子里飘来荡去,惹得保安队长疑神疑鬼,好几次都差点去非洲总部申请配枪了。
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林一水想了想,“有本书叫《政治学十五讲》里面详细阐述了关于民主、自由和和平的问题。”
“要不然你主动背一下?”
池曳抬头盯着林一水看了半响,幽幽道,“你背过吧?”
第40章
“确实背过,”
管家先生一边盯着小菲佣帮池曳收拾行李箱,一边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卖队友,“而且是林助理自己主动要求背诵……哎,那件衬衫不要放进去了,会压出褶!”
池曳叼着牙刷“啧”了一声,“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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