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
他其实不很能理解贺霖对吉不吉利的分类,为什么自己说“死”字不行而他却能张口就来?
但却不是不感动的。
池曳想了一下,为了避免省的再犯忌讳,还是选着乖巧闭嘴贺霖也不再说话了。
墓地这种地方本就没什么人喧哗,池享老先生的这片院子又格外开阔,现在他们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就静谧的格外诡异。
远处林一水已经带着团队开始烧东西了。
排场铺开的太大,一时半会儿烧不完,火红色染了半边天空。
贺霖的目光落在那团火上,看了一会儿,再次缓缓蹲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瓶茅台。
池曳,“……”
眼神在茅台和罗曼尼康之间游走,敢怒不敢言。
贺霖面不改色地坦白,“你来之前,我求池老先生帮忙了,请他在天有灵帮我逼出你的真话。”
池曳欲哭无泪,“那您这个助攻选的还挺别致。”
贺霖徒手拧开茅台的红色盖子,整瓶酒被尽数倒在墓碑前面的地上,“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强大,很多时候也会束手无策”
“……比如面对你。”
其实这段时间贺霖一直都非常矛盾,一面不遗余力地对池曳好,一面又在努拼命克制自己想给池曳摘星星的冲动。
毕竟重新爱上一个在自己脑袋上种草原的人是他这种高傲的男人所不能接受的。
好在……贺霖静默了一阵,“你不是那个‘池曳’就够了。”
北方的初冬,天气已经算不上暖,墓园这种地方又格外招阴气喜欢,体感温度比城里更低了几度。一阵冷风拂面而过,池曳打了个激灵,凭空吸了几口凛冽的空气,心中却突然畅快了。
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没有半点儿周折,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甩掉了原主套在自己身上的壳子。
池曳郑重地再次给池享老先鞠了三个躬。
为自己,也算是替原主。
话说回来,池曳其实对原主这具身体的感情还挺复杂,吐槽归吐槽,毕竟自己算是平白捡来的一条命,感激还是有的,能做的也要尽量帮他做。
林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再了到两个人身后。
贺霖没有理会他,又开了瓶茅台。
林一水俯下身子,轻声汇报,“池太和池闯他们已经到了墓园门口了,正下车往里走,如果池少想再待上一会儿的话,应该会碰上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