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举步迈进房门,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紧张忐忑,心态很坦然,然而刚走过玄关,他就发现放心的早了点。
落入眼前的景象让池曳猛地定住了脚步,心口紧跟着狠狠一跳。
套房已经不是上次的那个套房了。
意大利原产的长丝绒地毯上,被盖上了厚厚一层,红的,黄的,粉的,白的,色彩斑斓,炫耀夺目,娇艳欲滴,气势滂沱的……玫瑰花。
池曳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种鲜花的排场莫名熟悉,和几天前池享老爷只墓院门口的风格如出一撤。
客厅里的灯带被调成了更温馨更柔和的暖黄,精致的香薰蜡烛铺在客厅里铺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里还有字,字摆的不太规整,池曳一时竟然还没认出来。
这样老套而昂贵的表达方式。
池曳被玫瑰和香薰的味道冲的有点儿头晕,茫然抬眼……
即便已经猜到是谁,即便已经心知肚明。
但当他看到那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腾起一股温热。
多久没有人愿意真正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了?
客厅的落地窗帘没有被拉上,靠窗的一角也没有开灯,贺霖站在床边。
英挺锋利的线条被月光镀上了一层白金,他身上笔挺的风衣扣子扣的一丝不苟。
应该是匆匆而至,衣袖的黑曜晶袖扣上还带着初冬室外的凛冽的寒气。
贺霖看见池曳进来,微微向上扬起唇角。
大概是因为不太经常做这样的动作,笑容有点儿生涩,但目光真挚又温暖。
池曳几乎要溺闭在这样的目光里。
小演员隔着满屋子的暧昧柔软冲贺霖咧嘴,他真的好好笑一下,却到底压不住发烫的心,仓促眨了下眼睛。
“小池,”贺霖转身,上前几步,朝着站在门控发愣的池曳伸出手,“来。”
池曳怔了怔。
绕过满地的玫瑰,绕过拼成心形的香薰蜡烛,一步一步向那个男人走去。
贺霖展臂拥住他。
完全属于那个男人的体温,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一切都霸道强势又自然而然地……把池曳覆盖。
他听见他说,“他们两个小时前才跟我说你杀青……准备的太仓促了。”
池曳歪头,从贺霖这个角度看过去,才能辨别出,地上那些蜡烛摆出的字是,“小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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