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气氛一直挺紧张,这会儿放松下来,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似乎就有那么点尴尬。
慕重紫下意识错开他的眼睛,道:“你要留在云微宫可以,不过你得去偏殿睡。”
白刑鸢果断拒绝,“不行!”一顿,他又补充,“至少今晚不行!你救了人。”
一句话又戳中了慕重紫死穴。
之前答应不再救人的是他,现在救了人的也是他,白刑鸢会不安是理所当然的,他理亏。
他扫了周围一圈,妥协道:“可以,不过我们不睡一起,你另外支张床睡。”
白刑鸢又看了他一眼,眼里似乎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很快他就转开了眼神,一拂袖,慕重紫的床边瞬间就多了一张床。
慕重紫眨眨眼睛,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会,总觉得这人似乎早就谋划着睡他旁边似的。
不过白刑鸢表情太正经了,理由又很充足,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只能放过这一茬。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各自上床,慕重紫想了想,终究没把床帘放了下来。
这样显得怪刻意的,好歹人家今晚救了自己,还受了伤……
想到这里,慕重紫忽的坐了起来,“你的伤……”
白刑鸢已经躺下了,被子正好盖到胸口,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碍事,我是合道境界,师兄最多让我气血翻涌,已经好了。”
慕重紫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我看看。”
白刑鸢无奈,只好又坐起来,把一边衣服掀开,露出胸口一个浅红色的掌印,的确不严重的样子,但肩上那个齿痕清晰的牙印却刺的慕重紫眼睛生疼。
这是他之前煞气发作时留下的牙印。
他莫名脸一红,连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玉瓶,“我这里有药……”
白刑鸢摇了摇头,“皮肉之伤,我灵气一转便可恢复,这伤还在,是因为我想留。”
想留?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留个牙印?
慕重紫好歹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没和人上过床,但也不会纯洁到不懂这些个小情趣,他脸更红了,同时又有些恼怒。
这么光明正大的撩他,是因为吃准了他今天理亏舍不得和他生气吗?
他磨了磨牙,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管了,睡觉!”
说罢,他直接往下一躺,被子一盖,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白刑鸢无奈的看他一眼,合上里衣,也缓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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