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舒言给天行峰各位弟子挨个送了份礼,正在拉着天行峰女弟子的小手不着痕迹的揩油,嘴上冠冕堂皇的谈经论道,身体却是格外坦诚。
云台峰弟子小跑而来,远远地望着他就眼睛一亮,扯开嗓子大喊:“舒师姐,宗主正在云台峰等着你咧!”
舒行?离峰主竞选不是还有段时日吗?这个时候找他干嘛?
怀着这样的疑惑,舒言念念不舍地松开对方的小手,留下一句“来日方长”,翩翩然离去。却弄得天行峰女弟子脸红心跳,没由来的小鹿乱撞,怪哉,平日里看那些风流倜傥的师兄才有的反应,怎会在看到舒师姐时复发?
云台峰相对于其他二峰,算是一个自由散漫的地方,没有师长拿着戒尺整日晃荡,没有门规山规扰人清闲,兴致来时,举杯邀月,对酒当歌,闲时,悠悠蝉鸣,潇潇笛鸣,幽咽琴音,还伴随着朗朗书声,所谓琴瑟和鸣,逍遥度日,也不过如此。
只是长期以往,云台峰弟子修为疏松,琴棋书画等各种修身养性的技能,倒是个个点满。
果然,日子过得太好,人也会松懒。
舒言隔着老远就看见站在云台峰顶,负手而立的儒雅身影,点点青丝随风飘荡,衣袂飞扬,听见足音,舒行蓦然回首,报以微笑:“师姐。”
不,应该是我喊你师尊才对!
舒言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走上前同样微微一笑,避开了这个尴尬万分的称呼,转而挑了一个叫人挑不出错处的,“宗主。”
闻言,舒行眼神黯淡些许,不过眨眼间便再次勾起唇角,笑道:“自上次鸿凌山一事后,师姐的性情倒是越加开朗了,我等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不知师姐这些日,身子可还舒适?”
舒言自问人设崩的不算太离谱,斟酌着选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想开了,豁达了,人便也轻松了。”
“那便好。”舒行笑了笑,眼底闪烁着一丝异样光彩,“那,请问师姐,你赠于鸿凌子的君子兰,若说是君子如兰,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舒言怔了一下,鸿凌子?就是那个他一穿来就跑来退婚的对象?他赠花都是随手拿的,谁还管送出去的是哪朵?反正不要钱,满山上都是,逮着哪朵是哪朵咯。
见舒行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他这才猛地想起,当初退婚时,舒行就是以鸿凌子“品行不端”为由的,如今,他送对方一束君子兰,这不摆明了打脸吗,突然感觉好对不起你啊宗主!
“不。”思及此,舒言立马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苦恼道:“看不出来我是在借机嘲讽吗?他负剑请罪的行为,和当众打我脸有何区别?只是……一场乱点鸳鸯谱,恼了我,也苦了他,我总不好当面与他难堪,只能羞恼时,明朝暗讽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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