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门派的宫主掌门是寄人篱下,放别人家山头里散养长大的啊?你倒是说呀哪家会干出这么没谱儿的事儿啊你说呀!
一阵风中凌乱,怒火攻心后,他冷静下来了,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做冷漠状:“你忍辱负重多年,潜藏在天门山隐姓埋名,究竟有何所图?”
“为了您。”鸿凌子不假思索道。
“……”马丹,还能沟通吗!
“我不信。”舒言盯着鸿凌子那双妖冶的红瞳,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不信。”
鸿凌子若无其事地耸肩,颔首:“也不能说是全然为了您。我也是有私心的。天门山屠我满门在先,联合其他二大门派大破我碧岭宫在后,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是是是,你碧岭宫和谁都有血海深仇,值得你们一个个卯足了劲往三大门派里渗透。
单看鸿凌子如今这幅理直气壮,无所畏惧的模样。说他背后没人撑腰,鬼都不信!既然他自己都供认不讳,承认已不是碧岭宫弟子了,后面给他撑腰,供他为所欲为的人是谁,已呼之欲出!
他抬起头,眸色渐沉,语气冰冷:“我只问你这一次。西莲山三百弟子,究竟是你主子杀的,还是你亲手所杀?”
鸿凌子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随后醒悟,直言不讳道:“我杀的。”
舒言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为何?”
鸿凌子理所应当的反问:“天门山三峰六门,论实力,西莲山是最弱的一门,您说为何?”
对话进行到这里已经戛然而止,要不是知道这厮是奉大Bss的命令特意留守在这里逮他的,他想,他已经有十足的理由出手弄死这丫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在短短一瞬间,灭了西莲山满门,还能在后山禁地装作与我偶遇,让我极力为你担保作证,你并没有那个作案时间。”
一只一人高的墨笔凭空出现,鸿凌子反手持笔,神态自若道:“这很简单。在西莲山凝墨杀人的,是我的墨人。”
我靠!三界还有影分/身术?系统他作弊!
舒言抬起眼眸,冷笑了一声:“当年我就不应该拦着舒举的。让他一剑劈死你多好,一了百了。”
鸿凌子避而不答,手持墨笔在空中即兴飞舞,墨水凝空不散,眨眼间半空中便出现了一面有人高的用墨水画出来的镜子。
镜子中清晰地反映着一副画面,断崖残峭,惊涛拍浪,地与天与海,三线合一。
一重山脉连绵不断,跌岩起伏,通天断海,高不可攀。
二重波涛汹涌,海天一色,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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