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岭儿剜了人一眼,解释说:“显然小十九认为一对玉并不能表达诚意。于是顺带卖了我们家的子孙后代。只要战神后人拿玉前来,这门亲事,我们就不能推辞。”
二任宫主张了张嘴想拒绝,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只是看了九霄一眼,退后一步,默许了老祖的胡作非为。
想当年战神一脉在神界是何等威风凛凛,翻云覆雨,连帝君都不得不给其几分薄面。只可惜神魔一战,战神满门忠烈,无一生还,独留一遗腹子,几经转折,磕磕绊绊的长大。在神界虽说无人敢得罪,但到底孤家寡人一个,孤立无援,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管是做人、做仙、还是做神,都要懂得知恩图报。那位在神界当差的十九,许下的并不是一门亲事,而是一个承若。只要战神一脉还未彻底绝迹,碧岭宫永远是战神后裔的坚强后盾。
这也是老祖为何放着碧岭宫大把妙龄仙子不嫁,非要从宫主中挑选的主要原因。既是过去给人家当靠山的,怎么着也得给人一个镇得住场面的身份才是。
给自家人解释完,让她们权衡利弊,碧岭儿冲九霄抛了个媚眼,颇为得意地问:“挑选的如何了?我碧岭宫美人如云,总有一个入得了你眼。”
“咳咳咳。”九霄被呛得不轻,连称不敢。
“难道?”碧岭儿一双美眸不断的在九霄和江落月身上流转,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看上我了?”
噗通,一百二十九个宫主四脚朝天,摔了一地,险些爬不起来。九霄更是吓得当场石化。
虽说听的云里雾里,但江落月确定以及肯定,这小子是来求偶的。而她也是。
几经思考,她见人长得还不错,比碧岭宫那些歪瓜裂枣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于是她下定决心地从碧岭儿手中抢过那一对苍龙宝玉,吭哧吭哧跑到九霄面前,很认真地仰头问道:“你能打吗?”
九霄双眼迷离,随后有些不确信地点头,“能打。”他乃战神一族后裔,又是神界新任战神,不光神界,整个六界也是少有对手。但他不是很明白,江落月所说的这个能打,是以什么为标准的。
江落月满意点头,伸手将一块苍龙宝玉递了过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缩了回来,蹙着眉头问:“那你——应该能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吧?”
刚爬起来还没站稳的一百二十九个宫主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二任宫主更是表示自己已经不想爬起来了。
九霄姣好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从耳根到脖子一片通红,声音微弱,却万般笃定,“我能。”
“就你了!”江落月喜滋滋地将手里的苍龙宝玉给了他一块,随后扬了扬手里的另一块说:“我家祖传的玉佩,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家传宗接代啊!”
九霄将苍龙宝玉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耳根通红,笑的眉眼弯弯,郑重点头。
见自家的崽儿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回了家,碧岭儿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朵朵桃花,顿觉后继有人!九霄和江落月都是自小经历离苦患难的孩子,不论是身世还是经历,都是如此相似。
相逢便是有缘,见两个孩子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万般相配,碧岭儿二话不说就应允了。
两家就这样莫(狗)名(血)其(淋)妙(头)地定下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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