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就是不死呢?
果然是命贱,怎么都死不了。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韩齐师兄到底是谁杀的?”
九天眼眸一寒,生冷道:“不是我。”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就是一场意外,就是我出现的挺不是时候的。”千尺想点头,但是被人捏着下巴根本动不了,他就只能改为微笑。
“咱魔尊是谁啊?栽赃陷害泼脏水的本领甩吾等凡人十八条街啊。当时我一脸懵逼,现在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无非就是下山的名额,咱魔尊大人日理万机,忙着一统魔界,忙着报仇雪恨,哪能时时刻刻都窝在天门山的深山旮旯里?”
“天门山三峰六山弟子数以千计,长期下山历练的名额只有一个,优先选择的是各峰主、山主的亲传弟子,其次才是精英弟子。对你来说威胁最大的就是我。其实我下山就是想长长见识,并无其他的意思。那时候,你想要,说一声,我连命都可以给你,区区一个名额你觉得我会和你争?”
“韩齐师兄是个倒霉崔子,我也是。”千尺还是微笑,“我就是从那路过,目睹了一场血案,魔尊大人你多大能耐啊,颠倒乾坤,翻转黑白。你知道吧,天门山残害同门是死罪一条,人证物证俱全,我真是想不死也难啊。”
“可我偏偏没死。不仅没死,还误打误撞撞见了你私会魔族旧部,奇了怪了,当时七月的天,我却冷的跟才从冰窟里捞出来似的。魔尊九天屈身在修真界第一门派里?哈哈,别说做,我真是连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佩服佩服!”
笑了两声,千尺的神情终于冷却,整个人冷冰冰的,不再插科打诨,神经大条的傻笑。
“当年,师尊力保我,韩齐师兄的死被特意压了下去。从那时起,我只要在天门山一日,就得背负一日的骂名。他们明面上客气地称我为大师兄,背地里都叫我杀人凶手,有时候我都觉得好笑,我到底招谁惹谁杀谁了?”
九天冷眼看着他,凑到他耳边,声音跟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冰冷刺骨,“你招惹我了。”
“瞎说。”千尺又笑了,“咱堂堂魔尊大人谁敢招惹啊?我喜欢的、怜惜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家天儿,尊上你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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