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人应答,没一会儿园中飞来一只红棕色凤凰,落地化作身着红衣的婷婷少女,眉目间与凤柒有几分相似,只是凤眸却更加平直,少了些风流媚态。正是凤二。
“小柒?你怎么回来了?”
“当年父亲从那个北海之地带回来的极地灵芝在哪儿?”凤二当初被凤柒灼伤,凤弈便将这灵芝给了凤二。当年凤族一位长老调制出治疗炽火的药膏,这灵芝便是药引。
“你要灵芝做什么?你受伤了?”凤二问道。
“不是我,是帝君。”
凤二大惊,立刻将灵芝从识海之中取了出来,这才半日不见,凤柒竟然伤了帝君?不待凤二细问,凤柒又喃喃道:“还有东方玄海的心尾草,西天的蟠桃花,南枝山的南枝倒是现成的。”
凤柒转身便想去东方玄海取那心尾草,凤二立刻将人拦住,“这两样东西你大婚那日孟章神君和太昊神君差人送了来。就在你屋子里。”
凤柒大喜,还真是巧了。
他翻出两样神草,没一会儿凤二又送来了南枝,凤柒便立即开始制作治疗灼伤的逢春膏。凤二等在一旁想问问凤柒到底是如何让帝君受了伤,看着凤柒专心制作药膏没出声,等到凤柒熬了两天两夜终于是制成了那药膏,还没开口,凤柒便又化作一阵红光飞走了去。
凤柒捧着逢春回了吾周山,两日不见吾周山没什么区别,梧州殿内帝君正坐在桌边饮着茶水,木头小人伺候在一旁。
“帝君,你怎么起来了。”
苍梧瞧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别开眼没说话。
凤柒此刻的确是有些不忍直视,他依旧穿着前两日的那身曲裾纱裙,沾了些灰尘,因为行走不便下摆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发髻凌乱,面上还留着几道黑痕。
凤柒脸上却很高兴,想来帝君应该只是皮肉伤,刚抬步上前想将逢春奉上,却被绊住脚步,低头一看正是恢复神智的木头小人,正扯着他的衣摆又指了指他的头发。
凤柒垂眸瞧见自己一身凌乱,立刻扯了根羽毛化出他往日的赤金衣袍,又摸了摸木头小人的光脑袋,这才拿着逢春跟着帝君往殿内走去。
“帝君,这是逢春膏,对炽火灼伤有奇效。”
苍梧瞧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又落到他的衣袍上,神情似乎缓和了一些,“这几日便是去寻这药膏了?”
凤柒点头,瞧了一眼苍梧紧闭的衣襟,忽然意识到前两日他胆大妄为的僭越之举,一时脸色有些发红,“这膏药每日需涂三次,一周之后便可痊愈,亦不会留下疤痕。”
帝君如玉的胸膛若是留下疤痕那他可就心疼死了。
“嗯,放下吧。”苍梧说完便化出一卷书籍,倚着床榻翻阅起来。
凤柒将逢春放在一旁,瞧着帝君并无擦药膏的打算,想要催促却又没开口,吾周山山顶常年覆雪一片苍茫,即使不点灯室内也是亮如白昼。
苍梧帝君斜躺于木榻之上,黑发如墨,白衣胜雪,在看那张面容,眉峰不显,剑眉入鬓,长睫遮住那双极其浅淡的眸子,安静悠然却又美的惊心动魄。
凤柒一时看得入迷,却听苍梧开口:“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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