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雾被打散却并未消失,似并不把执明这一方神兽当回事儿。
“哈哈哈——”笑声回荡,分不清何处传来,黑雾绕着执明,只听那声音似有遗憾,“当年一战,可真的是太久了呢。”
随着话落,黑雾一分为三,两旁如绸控住执明,另一倏地化为长剑朝着执明刺去,“弑神剑的滋味如何?”
执明面色不改,只是额角抽搐泄露了他此时的痛苦。神力被封,玄甲被噬,神躯亦受不住这魔皇一击。
“哼,”黑雾重新凝聚属于魔皇的面容再次出现,执明这般强忍痛苦的模样令他兴奋,随后黑雾愈渐浓稠,一道道皆朝着执明攻去,“本皇叫你好生受着!”
雾中面目逐渐变得狠戾,那双黑雾勾出来的眼眸里隐约泛出红光,执明一声不吭的受着,感受着一道道凉意蚀骨,侵入血肉,被黑雾拉扯的手臂上深处丝丝红色,魔皇眼中血色更甚。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执明逆来顺受的模样惹得魔皇更加疯狂,四周风起,隐有波动,黑气一道道打向执明,执明一声闷哼垂下头掩去了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很快,魔皇的攻击停下,一串急促的脚步接近,神族的气息。
执明眯起眼睛,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垂下的手臂蜿蜒血色,黑雾里红光隐没,随后便那道朝外散去。
朔月将弦月至于自己休憩地床榻,这阵法受他操控,此处与他们在神族暂居的地界相同,或者说是他们离开此阵之后所居之处都与此处相同。
一张木质床榻,塌前矮桌上一白色瓷瓶,其中一枝红梅开得娇艳。
黑雾漫了过来,映的白瓶呈灰色,“啧,神魔之体也不过如此,一个执明便能让你伤成这样,倒不如把这身子送与本皇。”
朔月不为所动,只是随手将红梅移至另一侧,没让那浓雾碰着,头也不回道:“朔月见过魔皇。”
敷衍之意溢于言表,好似方才那句不过是寻常问候,黑雾似也不在乎,趁着朔月起身便朝着床榻之人涌去。
朔月从柜子里取出先前弦月替他寻来的各种疗伤草药,回头瞧见那黑雾萦绕在弦月四周,朔月又复坐下,不着痕迹地挥动袖袍,白光映过他的眼眸,厌恶一闪即逝。“魔皇大人不去会会执明神君?”
朔月虽是称呼其大人,语气却没有丝毫尊敬。朔月一身仙法,是弦月融合各种神族淬炼的仙法,又因为常年浸染轮转与两人体内,与魔气先天相抗,黑雾果然退开些许。
那黑雾对朔月的不敬似乎习以为常,却也无可奈何,转而贪婪地在朔月周身旋转。朔月当他不存在,自顾地将灵药喂进弦月口中,灵药只能修复弦月随手外伤,而他体内受创的经脉,还需要相同功法辅助驱散受阻之处,朔月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身仙法无计可施的感受如何?”那黑雾寻得机会便循循善诱,“虽不如你哥哥那般合适,你这先天容器的身体倒也不错,借予本皇,本皇便可帮你替弦月疗伤,如何?”
不待朔月回答,床榻上的弦月睁开眼睛,毫不客气的将那缠绕朔月周身的魔气打散:“就不劳魔皇大人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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