秸秆能搓草绳, 在徐大领主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之前,他们需要的一切绳子都是依靠那块无私又伟大的麻布床单——之前不需要太多太结实的绳子的时候还可以勉强满足需求,但鉴于它已经彻底功成身退而且本身也并不耐水, 摆在徐天面前的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树皮需要在流水中浸泡才能使用,但他们没有合适的绳子进行捆绑。
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徐大领主将自己宝贵的秀发都挠下来了几根都没有解决,直到他偶然间将目光瞥向了那一堆看上去就十分柔软的麦秆, 直到他想到了“老师用秸秆搓草绳”的新闻……
我真傻, 真的,徐大领主狠狠的谴责了自己的没心没肺,并决定惩罚农事官明天吃糊糊。
农事官:???
草绳的制作并不简单,虽然在古代农家它是个基本技能,但你不能指望从小生活在城市,偶尔去奶奶家也只需要张嘴等吃的宝贝疙瘩会这项在现代农村都已经逐渐没有了生存空间的技能。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看过奶奶是怎么做草绳的, 那个时候只觉得非常厉害,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真正上手,要知道当年的自己想试着做一做奶奶都会心疼的将徐大领主赶走,嫌弃他手笨也怕自家孙女的手受伤。
人离乡贱果然不是说说的。
草绳的制作精髓在于一个搓字, 当年的徐大领主就看到奶奶手掌一动就加一把秸秆,然后又动两下绳子就长了一截, 在不断的加搓重复中草绳就跟施了魔法一样想搓多长久搓多长,而且相当结实耐用……然而徐天并没有学会。
冷冷的风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咦, 怎么唱起来了?
摇头将脑海中莫名出现的男性歌声甩掉, 想到奶奶那双沟壑纵横伤痕遍布,他贡献了自己小金库买来的好药都没办法完全治愈的手,再看了看自己只有一些因为练鞭子和写字磨出来的茧子的手,娇气的徐大领主立刻将自己上手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准备开启冷酷无情所有问题都丢给手下的甲方模式。
“能够将它们搓成结实的绳子的人,可以得到一罐子的糊糊。”
徐大领主并不是葛朗台,虽然在现代也就是个象牙塔里的学生,但好歹经历了二十一世纪这么多年的熏陶,不管是眼界还是格局都要比这个时候的因为一个饼打死一个奴隶的贵族要高得多,他也从来不喜欢用负强化的管理模式压榨劳动力,毕竟人不会不甘不愿的拼尽全力。
听着外面爆发的窃窃私语,徐天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同情这些人是一方面,但这和想要让他们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让他早日过上封建社会的腐朽生活是并不冲突的,君不见种花古代帝王即使是锦衣玉食中长大的,也大多以民为重吗,喜欢享受和让人民过的更好从来都不是绝不相容的。
奖励不少看上去不难,现在比的就是每个人的心灵手巧的程度,从老到小都激动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就拿着自己分到的几根秸秆在手上不停的比划着,希望自己是第一个获胜者,要知道那一罐子糊糊可是够一个成年人吃上三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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