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将外面那些劳动力安置好位置的徐天表面还是八风不动的平静模样, 毕竟压价讲究的就是一个你强我弱我退你进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况且全民皆兵的费布里娜也的确有不将这只队伍放在眼中的底气,收下众人一是缺少青壮年劳动力二是竖个典型省的别人不敢来投靠作战只依靠一个费布里娜。
想要取得最终胜利当然要依靠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啊。
领主在心中感叹着毛|太太|祖的智慧嘴巴上也毫不留情的将外面等着的队伍从头到脚给批了个遍,坐在对面的两人面色通红如果不是旁边的士兵虎视眈眈也还有几分理智估计就要直接扑过来了, 而在徐天轻飘飘的展示了一下费布里娜的武力和待遇后男子和爱丽便飞快的冷静下来,花了一些时间确定真实性后便重新带着微笑坐到了桌前,讨价还价了一小会儿便签下了很有诚意的契约。
“记住我说的话。”
慈不掌兵义不行贾,正在逐渐释放心中野兽的领主根本没有对领地以外的善心,这些人能起很大作用但费布里娜绝对不是非他们不可,遵纪守法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听话的矿洞可是越来越空荡十分期待新人入内呢。
男子没将徐天的警告放在心上,知道大部分贵族的规则都差不多的人优雅而不失风度的拒绝了抱着厚厚法律条文过来的翻译,期盼着自己夺|权后的美好生活,爱丽却因为长期的谨慎多留了个心眼用家乡话请教翻译这边的法律的重要性,连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慢都没有注意到,而瞥见这一幕的男子却只是嗤笑一声用目光将爱丽又舔了一遍。
“等所有人都进来做好登记他就必须遵守规则。”
翻译轻声安慰爱丽,却没看到低下头的女子唇角的笑意。
“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
比蚊子嗡嗡还小的声音连一边的翻译都没有听见,女子费尽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
女子可以不结婚不生子读书写字上战场,遇到恶心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烦躁的受害者有罪论来进行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可以独自生活也可以和女孩子结婚还能有自己的工作对财产有独立支配权……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吃饱穿暖有尊严的活着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可在这个时代却只是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梦,女子因为生育带来的身体弱势被男人理直气壮的踩在脚下过的更是悲惨,赔钱货的称号几乎贯穿本就艰难的人生始终,古代种花对无子甚至有子的寡妇尚且能被联合起来的村民吃绝户,这个更近似于兽的时代又怎么会得以幸免?
平民家的女孩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要经历一场来自亲人的生死考验,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只能缩在角落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东西,承受着来自父母亲人乃至邻居甚至不懂事的小孩的各种意义上的暴力,到了年纪还有点良心的家人可能会挑一个差不多的家庭让她嫁人,只想着吸血的就是直接像牲口一样高价出售不管男方有什么毛病。
然后在新的家庭干着所最重的活遭受各种有意无意的蹉跎还是只有最少的食物,催生的压力对男婴的渴望让抱有期待的新媳妇坐立不安,含辛茹苦一辈子最后得到的还是一个外人的评价有的甚至不得善终而丈夫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娶新人进门。
“我养了她这么久,连个儿子都生不下来!”
沉默的男方对着你的尸体吐了口唾沫骂了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其中被反复提及的就是他养着妻子和妻子到死都没生一个儿子,旁人也做出一副赞同的模样点头附和让你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在家难道她不是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吗?
哦,只是些谁都能做的小事罢了。
男人去种田的时候她没有帮忙吗?
哦,因为没有自寻死路的犁地干的都是翻土撒种浇水的轻活所以四舍五入什么都没做。
难道她没有生孩子吗?
哦,死了的等于没生女孩等于不存在,只要没生男孩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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