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荟咬着嘴唇,冷冷的说:“他是爷,是当家的,我们唯有忍了!”
“不能忍,越是忍就越让那骚货得意了!”萨仁完全失了长辈的矜持,难听的话喷出口,但也难平她内心的愤怒!
“嫫嫫说的是……他现在是趁着爷宠着肆无忌惮的,日后怕是要骑到姐姐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她心里痛快的却是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和蓉荟圆房了,只要对方不怀孕,她就高兴,最好一辈子别生儿子才是,到时她的儿子就可以袭爵,做一家之主了。
蓉荟咬着牙,忽然抬头问:“可有什么好的主意?”她已经完全乱了,理不出章法来,只好求助于别人。
“姐姐可去趟郡王府,求助太福晋啊,她老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莲蕊在婚前就差人打听过家里的情况,她了解到太福晋才是郡王府里做主的人,郡王惧内,府里大小事务都是太福晋把持,对方也是个很讲规矩的人,最在乎颜面了。
萨仁赶忙点头:“是个好主意,太福晋的话,爷得听着!”
蓉荟算是松了口气,她也该到太福晋那里请个安了,顺便说说最近家里的事,让老人家帮自己出出主意,这样骑马表面上不会伤了和气,毕竟他们还要共同生活一辈子呢!
夜深了,秋风瑟瑟的吹打着窗棂,小圆子躺在小床上睡不着,只能拿了一本《三刻拍案惊奇》来看,这几天主子回来后吃了饭就会洗漱,然后直接去嫡夫人那里,大约半个时辰后才会回来,起初他心里有点儿难过,因为从前对方不会那么频繁的和夫人圆房,可是最近几天却很反常。
今天他总算想明白了,爷其实是怕自己上了战场再回不来,希望能多留一个子嗣,但凡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的,他瞬间就释然了,心中反而痛惜起来!想到这儿,手里的书就看不下去了。
小圆子放下书,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半杯茶刚下肚,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已经熟记了,主子回来了。
他连忙过去开门,一如既往的带着微笑问:“爷,您饿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载钺见到他乖巧的样子,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关好门,捏了捏他的下巴,柔声道:“我不饿,你别忙了,睡觉吧!”虽然他们之间还尚未有“夫妻之实”,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又不是个洒脱的浪荡子,所以必须负责任,即便他完全可以因为小圆子身体的特殊而狎玩对方,依然维持主仆关系,但他却不能,他了解女子在婚姻当中的被动和无助,尤其是当妾的,而小圆子却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儿他就更加良心难安了!
耿圆跟着主子进了屋,帮着脱衣裳和靴子,忽然抬头问:“明日要几时出发?”已经到了要去郊外扫墓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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