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读书啊,只是我都十七了,又是个姑娘家,哪里肯教我呢?”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在镇国公府内,很多下人都识字,包括女子,她因此时常的感到自卑!
“关厢(德胜门外的地名)那边有个私塾,那位先生我认识,我和他说一声,你过去学就是了,只是你得和那些孩子在一块儿念书,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他道,一般上私塾的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没有超过十岁的基本,十七岁的大姑娘更少见了。
“我愿意去,您帮着说说吧,只要先生肯收我!”她特别高兴,等识了字,她就能学着记账,也可以写信了,她要问问二哥朴把总在南方好不好,过得怎么样?
两人正聊得开心之时,耿祥回来了,他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就猜到是载沅来了,这也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想法,载沅对春花有意,否则怎么会亲自登门?但他并不赞同春花和载沅在一起,压根就不想攀这个高枝儿……
很快立夏了,附近的形式越来越紧张,捻军5月下旬率兵北上,经正阳关、峡石口,占领怀远、临淮和凤阳府县两城,控制淮河南北的交通,断绝清军淮北盐运,大有和太平军联合作战的趋势,如果两座大营陷入包围,那么打败仗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为了了解周遭城镇的情况,载钺主动承担了刺探军情的任务,带着耿圆和朴敏秀乔装骑马出行,扮作商旅模样一路摸索,打探。
三人沿着大道,往北前往凤阳,一路上看到不少逃出来的流民,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形单影只,倒是他们三人显得有些太扎眼。
行至怀远县城外的时候,因为赶了很久的路,三人就坐在小路边的树林里休息,吃点儿干粮,喝几口水。
看到朴敏秀拿着水壶仰着头喝水,小圆子才注意到对方的衣领磨破了,顺着衣领又往下看,胳膊肘上也破了个拇指大的洞,他方才想起,对方仍未娶妻,大约是一个人呆习惯了,懒得补衣服吧?
“朴把总,你家里可给你定了亲?”他试探着问。
朴某人默然的摇了摇头:“尚未定亲,怎么?”
坐一旁的载钺只是淡淡一笑,他其实知道下属至今单身的原因,对方偏爱的是男人,而非女子,但成家立业,和真正的喜好并不有多大关系!换而言之,该娶妻就要娶妻,毕竟延续香火是必须的。
“你觉得我妹妹春花怎么样,她今年十七,还没有许过人家。”耿圆一直想为妹妹说媒,但却找不到机会。
朴敏秀有些吃惊,他当然记得那个姑娘,毕竟对方曾经来过军营好几次,也说过话,小姑娘很单纯,但讲话却很直爽,毫不做作。如果非要娶亲的话,其实春花也不是不可以,他非满人不用顾及满汉不能联姻的习惯,而且家中到也不太干涉自己的事,更何况春花的眉眼和小圆子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他顿了顿,微笑着说道:“若我能平安回京城,到是愿意的,只是我俸禄不多,虽然买了几间房子,但要她跟了我,算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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