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京中的贵女们,能合陛下要求的人数不多。舒秋雨说:除了臣女,也只剩下江家妹妹了。
宁衍:
舒秋雨好像没发现宁衍短暂的不自在,接着说道:陛下与江家兄妹有自小长大的情分,臣女也略有耳闻,陛下心悦她也是常理。只是恕臣女直言,江家妹妹武艺高强,一时恐怕是无法入宫的。
宁衍:
简直胡扯,宁衍震惊地想。别说一时了,一辈子都不可能。
宁衍心说江凌那小丫头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人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倒还其次,关键是功夫也好得惊人,剑术练得出神入化,拎出来比他和景湛都能打,谁没事敢惹那小丫头。
宁衍心里腹诽得一刻不停,但舒秋雨显然很笃定自己的猜测。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江凌年龄合适,又有多年的情分在,又因着那点可有可无的缘故不得入宫,想也是最好的心悦之选。
但江凌会武,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加上左相家不知是否是没有主母的缘故,养孩子也养得实在糙。江凌好好一个独女,不关在家里习文绣花,动不动就跑到江湖上去游历玩耍,规矩体统上实在有些不好看。
所以对陛下来说,臣女是最好的选择。舒秋雨说:臣女所求不多,只是想要能为家中出力。臣女与陛下可以各取所需,陛下可以要一位与您同心的挡箭牌,而臣女,只是想为家中求一个保障而已。
你这样想要将自己抬到可以左右家里的地位宁衍笑了笑:是不放心你父亲吗。
舒秋雨手指骤然缩紧,她手中原本纤薄的丝帕承受不住力道,被撕开了一道小口。
绢帕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与此同时,身后的烛台忽然爆开了烛花,发出清脆的噼啵声。
宁衍刻意沉默的短短几息让舒秋雨的神经原本就绷紧到了极致,乍然间听闻这声音,后背霎时间起了一层冷汗。
舒秋雨忽而发现,方才她在与宁衍剖白的这段时间里,明明是她一直在摸着宁衍的心思前行,但为什么反倒是她先把自己的底牌都透的一干二净了。
舒秋雨的手心也渐渐沁出汗来,她攥紧了手里的绢帕,微黏的汗液粘在布料上,有些发凉。
确实如此。舒秋雨咬着牙艰难道,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是事已至此,往回找补已经没什么用了。
舒秋雨也看出来了,宁衍不是个好糊弄的性子,小少年看着年纪小又温和,实际上是个眼毒的主,心里明镜似的,怕不是早有盘算。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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