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谬赞了。舒秋雨笑了笑,温声说道:长大了,模样自然要变一变,小王爷也长高了不少。
宁越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将手里的马鞭捋顺收在掌心,问道:舒姐姐来找皇兄吗。
是。舒秋雨说:有些小事要寻陛下过目。
那可真不巧。宁越正色道:皇兄被太后娘娘叫去宫里用晚膳了,方才刚刚走。
宁衍半个月未回京,一回来便成了个连轴转的陀螺,见完了这个还得见那个,累得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好容易打发完了那些絮絮叨叨的文臣,又得去跟阮茵演什么母慈子孝的戏码,宁衍只想想就觉得心累,恨不得早点吃完早点回宫,一脑袋扎进床上倒头就睡。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了他想宁怀瑾的功夫。
阮茵礼佛,屋子里燃的香一向浓郁得呛人,宁衍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昏脑涨,吃饭时也只是随便捡了几筷子,只觉得那菜活像是被这满屋的香气腌入了味,倒胃口的很。
阮茵大约是在这环境里待久了,倒也不觉得什么,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又留宁衍下来说话。
宁衍就知道阮茵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来叙什么母子情分,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人也不着急,脸上带着笑,亲自捧了水碗过来伺候她漱口,又扶着她回到正殿内厅坐好。
母后。宁衍抿了抿唇,笑着说:儿子在猎场猎了两头鹿,并一只红狐皮子,方才一并给母后送来了。现下是冬天,烤鹿肉吃最好。那红狐皮子毛色油亮,体型也大,儿子瞧着,正好能给母后做个手筒。
宁衍的语气拿捏得极好,既雀跃又有些羞涩,仿佛在不好意思什么似的。他这些年来在宁怀瑾面前撒娇卖乖,早自己摸索出了一套装小孩的法子,用起来可谓是百般顺手,炉火纯青。
阮茵喝了口茶,也跟着一起笑,用手指隔空点了点他,说道:陛下年纪小,还是贪玩,不声不响便去了猎场,也不顾念着些朝政。
这种教诲的话用一副笑模样说出来,平白便削去了点锋利之意,听着倒像是说笑了。
何文庭不声不响地站在宁衍身后,只替宁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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