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宁怀瑾说:陛下最近怎么样?
秦六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宁衍能怎么样,这仗还没打起来,宁衍身在大后方,当然是每天吃得好睡得香,南阳除了条件比京城差点之外,怎么看都比他们这野林子里强多了。
大约秦六谨慎地说:大约挺好的。
宁怀瑾叹了口气,说:本王想问,当初本王离京那些时日,陛下过得好不好。
秦六抿了抿唇,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说。
作为影卫,他们这辈子就只有宁衍一个主子,一应都得以宁衍的利益危险,旁人的话是听也不必听的,更别说这样打探宁衍行踪和情况的问话。
但但当初是宁衍自己吩咐,出门在外,见宁怀瑾如见他本人,一应吩咐不得怠慢,不得哄骗,更不得隐瞒。
这让秦六觉得非常为难。
于是他想了想,委婉地道:不太好。
若是王爷再细问,那就得说了,秦六在心里想,毕竟比起规矩来说,还是陛下的吩咐更大。
但宁怀瑾没有再问。
秦六口中的不太好已经给了宁怀瑾答案,他也是在京城皇城里两头转着长大的,从这三个字里,大概能猜到一些东西。
宁衍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宁怀瑾想。
然后他忽然发现,其实这个问题也在他之前思考的顾虑之中宁衍是不是认真的;他的喜欢究竟有多少;少年人的喜欢做不做得数;会不会三两年之后,当他见过了更多的繁华世界之后,这样违背世俗的喜欢就会变成一种笑话。
宁怀瑾几乎是拿出了平日里应对朝政的十二分耐心,来一点一点地在自己心里顺藤摸瓜。
然而不摸不知道,他这样一摸才发现,原来他想过的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换句话说,他其实在乎过的事情也比他想象得更多。
宁怀瑾缓慢地走到书案后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秦六不知道他怎么了,身子下意识跟着他转了半圈,还是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中邪了?秦六费解地想。
宁怀瑾心里倒没有什么太大波动,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他脑子里现在除了茫然之外,暂且没出现什么其他过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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