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宁怀瑾兢兢业业地做着恭亲王,确实没尝试过情爱的滋味,也不懂得要怎么跟喜欢的人相处是要亲近一些,还是要相敬如宾?宁怀瑾舔了舔唇,他心里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态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往日里,一提起这档子事总是宁衍围追堵截,寸步不让,现下他一安静下来,宁怀瑾反而显得有些无措。
宁衍拢着披风,倚在床头上悄悄打量着宁怀瑾的表情,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大概能猜想到他心里天人交战的场景。
年轻的崇华帝骨子里那点恶劣性子蠢蠢欲动起来,他抿了抿唇,唇角偷摸染上了些许笑意,只当没看见宁怀瑾的诸般纠结,自顾自地伸手往床榻前的小竹篓里摸了摸,从最底下摸出一只青橘。
他慢条斯理地剥着橘皮,间或用余光去偷瞄宁怀瑾,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才好开口说话。
恭亲王比他想象的耐心还差一些,宁衍一只橘子还没剥完,就听宁怀瑾清了清嗓子,终于是要开口了。
陛宁怀瑾刚一开口,就在宁衍不满的目光中发现了自己称呼上的不对,于是干咳一声,知错就改地说道:小衍,你你用晚膳了吗。
宁衍:
他看得出来,宁怀瑾已经在很努力地试图转变一二了,但他们俩人之前的相处模式本就很亲近,宁怀瑾一时找不到更进一步的办法,所以显得有些笨拙。
宁衍抿着唇笑了笑,莫名觉得这样的宁怀瑾有点可爱。
吃过了。宁衍说:我到营地的时候时间还早,你和谢将军都在外头,我就跟着大锅饭一起吃了,反正行军时也是这么吃的。
那就好。宁怀瑾说。
这个话题并不足以支撑很长时间,恭亲王拧了拧眉,正试图再没话找话地说两句,就见宁衍坐直了身体,将手里剥好的青橘放在了他手心里。
怀瑾。宁衍说:你尝尝看。
手里的青橘剥了皮之后只有半个手掌大,宁衍将上头的白丝剔得很干净,看起来圆滚滚的,让人颇有食欲。
宁怀瑾是了解宁衍的,他嗜甜如命,这种带酸味的水果他一向不怎么喜欢,不知道今天怎么带了个这个出来。
但虽说是心里打鼓,宁怀瑾还是习惯性地将那只青橘一掰两半,撕下一瓣来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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