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趴在江晓寒对面的书案上,闻言眨了眨眼睛,为难道:父亲,阮茵能信我手里的东西吗?别说太阳打西边出来,这恐怕得太阳从天上掉下来才行。
为什么不信,这可是宁铮的亲笔所书。江晓寒无辜道:你真当宁铮的笔迹是那么好仿的,阮茵看不出来吗。
那谁知道呢。江凌撇了撇嘴,小声戳穿道:反正父亲肯定做过手脚了。
小丫头大了,不太好糊弄了,江晓寒想。
于是江大人干脆开门见山,把手里的字条往桌上一摊,坦白道:确实,这一张是我仿出来的。
日前,禁军在皇宫后山处打下了一只鸢,截下了一封信,是宁铮和阮茵的私信。江晓寒说:当时禁军没敢声张,只将这鸢交给了我。只可惜那信筒修了点棘手的机括,我开封时手法不对,里面的信件已经被搅碎了。
那父亲是怎么仿的信?江凌问。
我将那些碎屑拼了起来,大体还能看出里面的字样。江晓寒说:其实左不过是讲了前线的战况,依照陛下的吩咐,放给阮茵看看也没什么。可谁知这东西已然碎了,那还不如在其中做点手脚,好让阮茵更乖乖地去皇寺。
只可惜禁军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江晓寒叹了口气,说:那鸢被他们打下来时,右翅被石子打得齐根折断,我养了两三日也不见好,实在不堪用了,不然也用不着你费劲了。
江凌还是不解。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江晓寒要把这活儿交给她来办。任谁都知道,若说这整个京城里,阮茵眼里心里最痛恨的世家,非得是他们姓江的不可。当初江晓寒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宁铮踢出了京城,诚然这里面有宁宗源推波助澜的功劳,可毕竟是江晓寒开的口。
阮茵就算这辈子跟宁衍握手言和,怕也不会给姓江的什么好脸色吃。
阿凌,你知道九王爷去劝阮茵时,是怎么跟她说吗?江晓寒问。
江凌摇了摇头。
他说,宁铮在安庆府大捷,一连两仗都打赢了,势头正好。所以陛下向他借兵,想要与他两道合围安庆府,好给宁铮一点好果子吃。江晓寒说:宁宗泽说,陛下有一个不出兵的条件便是让他去劝说阮茵去皇寺祈福,从而换陛下不下明旨。
江凌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听到最后干脆坐直了身子,愤愤道:个老匹夫,背后捅衍哥哥刀子。
江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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