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说完,一甩袖子,转头就要走。
宁铮在心里暗道不好,心说这是一言不合把人惹怒了,他们这种自持能耐的人,恐怕最不爱听这种话了。
先生留步宁铮忙试图叫住江凌:本王并不是那个意思。
江凌脚步略停,微微侧过身看了宁铮一眼,说道:王爷也不必担心我翻脸,昆仑说话算话,这三百年间,只要是姓宁的坐在龙椅上,无论是谁,昆仑都会帮衬。
宁铮心里还未松一口气,江凌便又接着说道:只是有一点,我不妨跟王爷打开天窗说亮话。
宁铮忙道:先生请说。
这天下是谁来坐,我不关心。江凌说:但宁衍的性命我要保下来。
这话有些戳进宁铮的心窝子了,他皱了皱眉,表情也不像方才那样急切了。
这是天意?宁铮问。
不,这是我的意思。江凌说:我与他到底相识十多年,总有交情在。
宁铮一时没有说话。
王爷可以慢慢考虑。江凌看起来并不执着,语气依旧平静:尽人事而知天命,许多事不可强求。但看在我与宁衍多年情分上,我不妨以景湛的名义来跟王爷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宁铮问。
我保他一命。江凌说:作为交换,我为王爷当个说客,去替你向宁衍要出传国玉玺。
玉玺对宁铮而言是个不错的诱惑,有了玉玺,就意味着他想要的传位诏书也能一并拿到。到那时,虽然全天下都知道他是造反起兵,但有了诏书,也没人再敢说一句名不正言不顺。
但饶是如此,宁铮依旧没有贸然答应江凌。
对他来说,这位国师来得太巧,也太快了,宁铮虽然有心留他为自己所用,却也不敢就真的毫无顾忌地全然信任他。
江凌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未曾与他多纠缠,只说自己远道而来过于疲累,先回客栈歇息了。
宁铮这一晚上在言语吃了两次亏,怕多说多错,也没过多挽留,而是叫了个亲近的下属,好好地将江凌送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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