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印一提起江凌,宁怀瑾也想起了什么,追问了一句:二小姐在宁铮那情形如何?
挺好的,属下瞧着江二小姐是把宁铮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李良印说:江二小姐那通身的气派是真的惊为天人,与宁铮说话也是冷冷淡淡的,并不怎么给他面子,三句话里面有两句都在噎人可偏偏宁铮就是听她的话,她一说两军阵前不能擅扣来使,宁铮便将属下放出来了。
谢珏:
宁怀瑾:
果然担心是多余的。
但是宁铮不肯松口,也不肯接属下的话茬。李良印说:他打了半天机锋,还是没有提陛下一句。
正常,他不会自己送个把柄上门来。宁怀瑾说:他有没有提到什么要求。
有。李良印说:他要求王爷退兵八百里,退回南阳府。
他放屁!谢珏忍不住骂道。
宁怀瑾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着问道:还说什么了?
李良印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谢珏,迟疑地说:宁铮说,这次的事本来就是一场误会,陛下年轻心急,误解了他的意思,不由分说便把他打成乱臣贼子,他也冤枉。现下闹成这样,大家脸上都难看,不如皇叔退兵回南阳,大家相安无事,坐下来聊聊,将误会开解了,也就没事了。
这下别说是谢珏了,连宁怀瑾都不由得怒气上涌,他咬着牙一拍桌子,骂道:无耻。
什么误会不误会,他犯上作乱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想将这屎盆子往宁衍头上扣,说他沉不住气任意妄为也就算了,居然明里暗里地骂宁衍容不下异母手足,才把这等罪名往兄弟身上扣。
恭亲王平生最听不得人家说宁衍一句不好,何况是这样颠倒黑白之语,脸色当时便沉了下来。
说这话就是没想谈了。宁怀瑾说:现在情形偏向宁铮那头,他自然不着急,只等着咱们先沉不住气,露出破绽来。
而且按他这个说法,想必是有恃无恐了。谢珏捏了捏鼻梁,为难道:我甚至怀疑,宁铮会反过头去在陛下身上做文章,然后再跑出来说什么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将误会说开了。到那时候,旁的不说,他身上的反贼罪名可真就要洗清了。
还好有江凌在。宁怀瑾说:起码江凌能看住宁铮,不至于让他真的对陛下上刑。
亏得她来了。谢珏苦笑道:这大概是唯一一件能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李良印没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心里十分有愧,闻言左右看了看面前两位主,犹豫道:那现在应该如何,还需要属下再过去谈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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