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林林总总一十三口,各个形如枯木,被禁军一个个拎到行刑台上,刽子手一刀下去,滚烫的鲜血足喷出去十几步远。
当时宁怀瑾就坐在几步外的监刑台上,脸色比外头的冬雨还要冷几分。
在他心里,这些人都死有余辜。
宁铮暗中勾结京城给宁衍下毒一事是宁怀瑾的心结,这些天在安庆府,他在宁铮那下足了功夫,却也没搜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直到后来他带人去查抄沈家,才知道原来这位沈王妃的娘家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寻医问药,牵线搭桥,一件也没少干怪不得宁铮会娶沈听荷那样万事不懂的女人为妻,原来是因为身后站着个能干的岳家。
宁怀瑾得知这事儿时恨得牙根痒,恨不得活剐了这家胆大包天的逆贼。好在沈家人身上的罪名本就够该死的,也不差这一条。
只可惜当初问药的那老大夫七八年前就去世了,想查也查不出更多东西了。宁怀瑾怕说出来宁衍要失望,于是自己做主,将这件事瞒住了。
不过宁衍最近比先前要忙多了,本也无暇顾及这样的小事。
既然要回京,那京中事宜也要准备着。眼瞅要入冬,接下来的年节一个接一个,宁衍桌上的公文摞得一人多高。
而且这毕竟是打了两年的仗,国库和军中都有损耗,加之京中还乱糟糟堆着一堆事要处置,宁衍想想就头疼,干脆说今年的万寿节也免了,正巧也不是整寿,随便叫几个近臣进来吃顿宴席就完了。
宁怀瑾对此无可无不可,宁衍只略提了提,他便点了头,然后自然安排起了相应事宜,在回京之后的计划中抹掉了万寿这一项。
从宁怀瑾生辰过后,或许是交了心的原因,他不说对宁衍千依百顺,那也是言听计从,甭管大事小情,几乎没说过一个不字。几天下来,宁衍过得是飘飘然,连程沅都看出端倪了。
王爷最近是不是程沅接过谢珏递来的腰带,吞吞吐吐地小声跟他说:有些不太对劲。
宁怀瑾陪着宁衍打点安庆府诸事,军中事务便都一股脑扔给了谢珏。谢小将军忙里忙外十来天,好容易将军中的事务打点妥当,终于在大军开拔回京前挪蹭出来一天空,可算能闲下来听点别的。
哪不对了?谢珏奇怪地说:我没觉得啊。
谢珏说着脱了外衫,又去拧了条热毛巾擦了擦手,弄得浑身松快又暖和,才坐在桌边,扯着程沅的衣服把他拉到跟前。
还是这几天你在陛下跟前不自在了?谢珏安慰道:反正也就这几天,等回京之后有太医了,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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