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宁怀瑾一向顺着宁衍,只笑着说:都听你的。
偏巧这时候小二从外头敲了敲门,要进来上菜,于是宁衍便暂时放开了宁怀瑾,理了理衣服下摆,坐到了桌边,叫了声进来。
那小二乖觉,哪怕是宁衍说让他随便上,他也没敢宰这个冤大头。挑上来的茶点数量不多,一共只四五个碟碗,但样式瞧着个顶个精致新鲜,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宁衍心里满意,丢了他块碎银两,算作赏钱。
多谢公子。那小二眉开眼笑地收起银两,笑着道:今日两位公子来着了,咱们店里有从江南那边送来的冬酿酒,数量不多,一共只十来坛。这酒产自江南,是夏日里用桂花酿出来的,味道清甜,也不上头,现下冬日里喝着正好,两位要不要尝个新鲜?
多谢,不必了。宁衍说:不喝酒。
那小二虽然遗憾,但也没说什么,面前的客人随和又大方,给的赏钱都够他两个月的工钱了,多不多要一份酒对他来说没什么大区别。
他正想告退,可坐在床边那位年长些的公子哥却叫住了他。
来两壶。宁怀瑾说:不要凉酒,也不要太热,略烫烫,温了就送上来。
小二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了宁衍。
听他的。宁衍说。
小二在这短短两句话里便听出来他俩人到底是谁说了算,连忙应了声,脚步麻利地去准备了。
怀瑾怎么突然想喝酒。宁衍有些好奇。
宁怀瑾抿了抿唇,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不尝尝?
宁衍何等了解他,这些年来,他不说能百分百猜到宁怀瑾的心思,但也大差不差,闻言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有心想邀他喝两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让自己破例。
大过年的,宁衍也不想逗得他太过窘迫,于是笑了笑,顺水推舟地应了。
怀瑾这么一说,是有点意思。宁衍舔了舔唇,意有所指地说道:反正当初怀瑾也是约我小酌,虽然你亲手酿的梅花酒遥遥无期,但用别的替代一下也没什么不可。
宁衍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宁怀瑾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像是心虚什么似的。
宁衍先是疑惑他怎么这个反应,然而紧接着,他心里就隐隐约约冒出一点有趣的猜想来。
怀瑾不会宁衍啧了一声,将后半句隐去了,只笑意盈盈地看着宁怀瑾。
宁怀瑾又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地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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