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风不答,萧白石大约以为术法失效,又多问了几次。其他的话如耳旁风,应长风听见“血气为引”四字,眉头皱了皱。
他灵光乍现,忽然反问萧白石:“你当时不是被他用血气与灵力养成的么?”
萧白石没想过自己,呆呆地“啊”了一声。
应长风觉得这念头大约是发疯了才想的出来,非常天马行空,可冥冥之中又有直觉好像能成事:“或许……你直接来,就能把它打开。”
鲤鱼良久没有动静,正当应长风以为萧白石的法术已经失了效,它突然又扑腾了一下,传来清脆的男声:“好,再过七日后父亲要闭关小周天,我会盯着他的进程——
“届时我来带你离开。”
萧白石说这几个字时不像赌咒发誓,也没有承诺那么坚定,带着一点犹豫和迷茫,仿佛在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他被萧鹤炎压制太久了,应长风能够理解有这么个手眼通天的父亲时,要叛逆一次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觉得这不可行,安慰萧白石道:“没关系,不是一定要走。”
“不行不行,一定要走!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白石的声音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又或者是兔子被拎着耳朵提起来,胡乱蹬着腿。应长风想了想长着桃花眼的兔子,心里对动物说话的抗拒莫名少了三分,他“嗯”了声,突然很想逗一逗萧白石。
对他而言,萧白石炸个毛跳个脚地上蹿下跳,好像比什么都让他疗愈得快。
他默念着“怪好玩的”,又起兴,故意道:“你说得那么严重,如果真的放我走了被青霄真人追究,白石,你会有危险。”
鲤鱼又不动了,应长风没长千里眼,自然不知道此刻此刻窝在草丛里的萧白石捂着脸,陷入怪异的欢喜,心中暗想:他叫我名字,却叫父亲是“青霄真人”。
这区别对待的想法让萧白石彻底忘乎所以了,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理智短暂崩溃,只知道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危险……危险,那我……”他嗫嚅片刻,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挣脱唇齿束缚,像捧出一颗心隔空也要给应长风看个分明。
“那我和你一起走!”
应长风:“……”
他哑然失笑,泄出一声气音,哄萧白石道:“好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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