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是被封印的?
帝厌心想,本君不想出去吗?本君被人封印了七千年,如何不想出去。
他的灵气被人族抽干,头几年的时候,帝厌真是恨不得将这个贪婪险恶的人族屠尽,血洗他枯竭的万山湖。
可是难以数清的漫长岁月在风云诡谲中渐渐磨平了他的恨,他的怒,他的怜悯,他的希冀。他在烈酒中看人间山河巨变,看血流成河,也看万物生长和万物灭绝。
帝厌他呀,他的心被烈酒烧的久了狠了,已经烧完他的意气风发和睥睨无双,连带着刻骨之恨和血海深仇都烧没了。
他是生是死,是自由是束缚,也没什么区别了。
帝厌背对着盛部,摆摆手,“回去吧。”
“我想救你。”盛部道,他的小蛇会帮他疗伤,他相信它绝非为非作歹的妖,就像他前几天看的电视剧里那条会唱歌的白蛇一样,也许小蛇也是被不懂爱的法海封印的呢。
帝厌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低声沉沉笑了起来。
“为何笑?”
帝厌收了收袖子,“想到封本君的火种,想到你要将本君放出来,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
他转过身,“行吧,你若是想放本君出来,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盛部想了想:“会牵连其他人吗?”
“不会,只与你有关。”
盛部:“好。”
“答应的此番干脆,不问问什么代价?”
“被灵火灼烧。还有其他的吗?”
对于盛部的不知者无畏,帝厌失笑,摇了摇头,“好厉害的小娃娃。”
他语气里淡淡的讥笑并没有引起盛部反感,反而是小蛇妖的态度中似乎隐藏了许多事,盛部总觉得他一笑了之的淡然中有着难以说清的过往,这让盛总很是心疼。
好想把小蛇团在手心撸一撸,安抚它受伤的小蛇肝。
盛部从幻境中苏醒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倒了一地的书里,右手手臂完好如初,一点也不疼,他活动了下手,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自己已经被发现,帝厌也不藏着掖着端着了,整条龙毫无威严的贴着透明瓶壁往外面看,小圆眼眨巴眨眼,浸着水,水汪汪的,双眼皮很漂亮,小睫毛挺翘。
帝厌看他怎么救自己。
盛部看着它的小样子,心都被萌化软了,爱不释手的拿着酒瓶,想了想,给卖家发了条微信。
“怎么打开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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