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真的快出大乱子了,现在开个车都让人精神紧张。经济不行,失业的人多,有怨气的人就多,这是正常情况,可怕的是这个国家几乎人人有枪,碰到个路怒症或者吸毒、酗酒的,说不定在大街上就拿着喷子乱射。刚买车没俩月的时候我就碰上个家伙,从车窗里伸出枪来追射超过他的车。所以我现在开车一般都是小心翼翼的。
说到枪,我也有一支黑星手枪。过去华裔遇到事儿一般都忍气吞声,但是自从六年前的骚乱因为华裔自保能力最差,所以各地华裔遭受了很多暴行,警察却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从那时候起,每个华裔家里也不得不准备几支枪。
开车二十分钟进入西内华达大学医学院校区,在停车场停好车,背上包又从车里拿出一把扇子顺手夹在腋下步行到本森公园。这里林**两旁都是草坪,虽然因为照顾的不大好有些斑驳但是依然是个景色不错的地方。这里接近学校,所以人的教养相对较好,这个时间很多人或者沿着林**慢跑或者在草坪上运动,有瑜伽的、有冥想的,有练功夫的等等等等。一边走我一边仔细感受他们的气场——对,就是气场。
在一年多前有一天晚上我打坐的时候突然感到全身异常发热,气血奔涌。这种感觉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在这种感觉消失后我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觉。很快我便确定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气场,能从他们的气场分辨出他们的是否健康、他们的情绪和他们能力,就比如遇到那几个瘾君子我便能感觉到一种恶劣的气场。除此之外,我的感觉更加敏锐。如果凝神静气,我可以观察到人们一些以前我察觉不到的非常微小的动作。
对气场的感觉最初很强烈,后来大概是逐渐习惯了,就像我们整天浸泡在空气中却会忽略空气的存在,现在我对普通人的气场我已经习以为常,基本感觉不到,只对那些强大的或异常的气场才有感应。比如现在路边上那个拿着双节棍连跳带蹦的黑小伙儿,他每次动作都有强烈的气场冲击我,而另一边正在练太极扇的大妈在我的气场感觉上则毫无存在感,说明她学太极只是学了个形而已。
我抬起右手和伯蒂大妈打了个招呼,她也回以微笑。她是加福德教授的老婆,听说练习太极可以防止老年人摔跤之后便来我的培训班学了两期。那时候她和几个大妈说我腋下夹着扇子的姿势很优雅,就像连续剧中夹手杖的英国绅士的姿态一样。
转出林***在本森公园我的学生们正在等着我。在教了一个小时太极之后我便顺着公园南边步行往研究所走。这条路曾经有“情人林***的名称,道路两旁环抱粗的悬铃木张开如盖的树冠把天空完全遮挡,过去每天总会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徜徉。现在人们忙于谋生总是行色匆匆,有心情享受这里静谧气氛的人越来越少,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对儿的。快到路的帕克街拐弯处我看了看表稍微放慢了脚步等待崔斯塔的出现。
崔斯塔也是加福德教授的学生,比我早两级,算是我的师姐,现在跟随加福德教授在大学附属医院药理学研究小组,是加福德教授很看好的学生。重要的是崔斯塔是个美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美女!美女!大美女!
更加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崔斯塔似乎对我有点儿意思,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开始有点儿暧昧了。
那是一年多前,加福德教授和克莱斯曼教授合作一个项目我第一次遇到崔斯塔。当时我只是感到好奇,一个身材火爆颜值也打高分的拉丁混血美女怎么会在药理学这种学科上受到加福德教授的称赞,很少见啊。大概因为美女天生的骄傲,崔斯塔当时对我豪不留意。我想直到加福德教授提出让我跟他修一些课程之后,我决定同时修两个博士学位震惊了崔斯塔才开始注意我。要知道在那次突变之后我可是能每天只睡4小时还能保持旺盛的精力吆!
当然那时候也只是引起重视而已,后来接触多了崔斯塔才开始逐渐对我不一样起来。因为确实我和周围的人比起来确实不一样。比如说美国人说好听点儿非常专业,说不好听点儿是富裕日子过惯了动手能力很差。以前经济繁荣的时候没有问题,现在经济不行了,就有麻烦。就算是西内华达大学这样的常青藤学校研究经费也是罗锅儿上山——钱紧,因此教授们开始节约开支,仪器设备尽量新三年旧三年凑合凑合又三年,设备出毛病那是经常的。当设备出了故障,一帮美国人都扎煞着手毫无办法,那些不太复杂的设备只要不是电路板的毛病我有时候能凭着一台万用表和钳子、螺丝刀、胶布、电烙铁也能让设备再支撑一段时间——不就是接个线嘛!就这竟然被美国人惊为天人。就这么给加福德教授的实验室干了几回活儿,给崔斯塔的台灯换了一回灯泡、椅子上了一回螺丝,崔斯塔对我明显热乎起来,和我说话明显的更大胆,有些不会和别的男生聊的话题也会和我聊几句。崔斯塔不但是个美人儿还是个高知美人儿,虽然有男友可跟在他屁股后头献殷勤的男生仍然不止一个两个,她有时会借着和我在一起把这些人甩开。
一个月前崔斯塔离开男友租了一间房子,每天早上这个时候都会从“情人林***去医院,有时我们我们会遇到便一起走到药物研究所才分手。我感觉这这段时间来崔斯塔看我的眼神又有所不同。只是我这人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正在惶惑是否应该试探一下,但又担心破坏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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