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子!”姬昭大喝一声,飞身一跃,闪电出手一把拎住花猫的后领子,把从树上给拎下来。程靖到底怎么养儿子的?家猫都没这么淘气,属野猫的?
“怎么了?”猫眼睛里全是疑惑。
“不许去。”
“为什么?”
姬昭被噎了一下子,竟然还问为什么?这椰子树足有十丈高,细细直直光溜溜的像个竿子,爬到树顶摘果子,难道他就不明白这有多危险么。再说,椰子算什么稀罕好物?潜港城里满街都卖,一个椰子三文钱,还是削好了用井水冰过的。至于一个小飞天儿去冒生命危险摘椰子?
姬昭没那么啰嗦,最终归结三个字,“太危险。”
“没事哒,我爬树很厉害。”熊孩子哪儿在乎这个?转身又要往树上窜。
“我说不许去。”姬昭把他拉回来,语气加重。
水清浅不高兴了,拉回自己的袖子,他啥时候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训过?小鸟傲娇地抬下巴,“那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好了。”转头还要上树。
“我说不许。”姬昭板起脸,拦住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小鸟怒了。
“你敢爬,你试试看!”姬昭的火气也上来了。从小到大,这位小爷也是被人捧惯了,谁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水清浅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敢爬,你想怎样?
姬昭绷着脸长手一伸,一把把人揪下来了。
再爬。
再揪。
水清浅怒了,一脚踢向姬昭的小腿骨,他脚上的小鹿皮靴硬着呢。
姬昭忍着痛,伸手一抓再反手一掀,小擒拿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清浅抓牢了,固在膝头,一手扒下裤子,右手一扬,然后啪啪啪啪——接连几声脆响。
打屁股!
“你要干什么……爹啊……哎?呜呜……哇咔咔……”哭的那叫一惊天动地,“呜呜呜……哇嗷嗷……啊哇哇哇哇哇……”
哗哗的大眼泪儿往下淌,一会儿姬昭的衣襟就湿了。
姬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扯嗓子卖力嚎了老半天,没有亲爹给摸毛,也没有亲娘安慰,也没有人过来主持公道,待屁股上最初的火辣辣疼慢慢淡去,水清浅渐渐歇了小心思,开始真委屈的小声抽搭。
到了这时,姬昭才一言不发的把人拉到跟前,手里攥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瓷瓶,拔开塞子,清香扑鼻。姬昭撩开水清浅的褂子,拿着药膏给屁股那一片红红的巴掌印抹药。
“我……我我……讨讨讨厌你……”被仇家抱在怀里,继续抽抽搭搭,“本来是……是给你……给你摘果子的。”水清浅这回委屈受大了,而且好没天理呢,竟然哭都不给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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