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当初他们一家子四处游玩,途中还扯过金吾卫的虎皮大旗,并且还真实跟俩个金吾卫有过瓜葛这件事。而且,上次在戏园子,水庄主的一时大意,谢博那老狐狸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前后这么一理顺,水庄主一家子也并非毫无破绽。看上去也许都是些零散的事,但为官十几载,石恪都快修炼成精了,走一步看三步,总要未雨绸缪。
石恪认为,“脱离水吟庄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地方已经不再隐秘了,一路上,水庄主都用水吟庄的名头,有心人要查,顺着路引就能摸个七八成。相反如果他们迁到帝都来,小家小口的,随便置个宅子,在帝都这里转瞬就湮灭人群中。
说起帝都的房地产,水庄主还顺便八卦了一下他新置的一份,“琵琶山那边探出温泉地脉,我在那儿正修着一个庄子……”
“怪道这些年那山都荒着,种啥啥不长。荒山,便宜着呢,那我要不要也来一份?”
“三月那会儿钱庄就四处派信儿,你没收到?现在才来操心。”水庄主无情的揭父亲老底儿。他七岁当家,因为他爹那会儿就是俗务不沾的,这么多年,石恪孤身一人竟然没穷死,真是奇迹。“温泉地早都分得差不多了。程靖住那么远还蹦高的吼着要两块自用,要大雪纷飞泡温泉呢……且快了,钱庄这会儿就要放出风声炒地皮,只等地价飞升脱手赚一笔……”
“嗯,官家最近不少得闲钱,你说,我要不要透个消息,”石恪不擅庶务,可职位便利啊,“如果皇家修个行宫在那儿,这满帝都的勋贵还不一窝蜂的涌?”到时候地价直接上天。
“总之,修几个温泉庄子不是问题。但城里的宅子,我恐怕买不到你那附近。”
“你买不到。我那儿前后左右都是官宅,别说都满着,便是空着,也有太府专门打理,不卖不赁。”
“所以我们继续住北城挺好,也不见得非买到一处。”水庄主才没想天天跟败家爹腻一起呢,他一家子小地主没事儿跟一品大员走那么近,反常即妖,那不是作死吗?常住帝都后,鹭子妥妥名正言顺去来仪书院学习,他爹想看孙子,怎地都能找到借口去书院。而且,他爹跟钟大人平时也有些来往,很正常。
“那不行。”石恪不乐意了,三两个月才能看宝贝孙子一眼半眼的,你当打发穷亲戚呢。“你得买个宅子,我可以登门住一段日子的那种,还不能叫人知道。”
水庄主:………………
就您那四个金吾卫贴身保护,怎么叫‘不叫人知道’啊?
石恪:(~ ̄▽ ̄)~反正我不管。
水庄主他们在这里算计如何绕开金吾卫,殊不知金吾卫也在暗暗评估水庄主一家,时至今日,金吾卫的功能早就不是一把尖刀、一块肉盾那么简单了,他们更像秘书与情报人员的融合体,他们的身份是皇帝的金吾卫不假,但更多时间他们在为自家大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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