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庄主忽然笑了,举起怀里的小鹭子,么么亲了好几口,真是个大宝贝。“所以,永动机是根本不存在的。”水庄主轻声说。
“啊…………哦!!!”小鸟机灵得恍然大悟。
所以,永动机是个大、坑!
水庄主挖个坑,还拉着廿五先生做背书,蝎蝎螫螫的捣鼓很久。
原说带着老婆孩子来山钟秀避暑的,结果这一折腾,一直磨过深秋都入冬了还不见回程。帝都朝廷那边,内阁那边能一直稳当当的不见行动,完全靠那几位单身狗金吾卫一直厚着脸皮没名没分的跟水庄主一家在一起。所以最先坐不住的,是想念孙子的首席大律政官,几乎一天一封信的催,一会感叹人生寂寞空虚冷,一会担忧孙子的学业前程,失学儿童好可怜,到后来,石恪甚至大度的表示不介意先接孙子回来,儿子和儿媳愿意在山钟秀住到明年,他也无所谓……
水庄主哪儿能顺了他爹的意?生生拖到快过年,拖到挖坑填土工程安全收尾,才带着老婆孩子和那几只单身狗回帝都。一进城门,就被亲爹的金吾卫截胡了,连燕子巷都没回,直接跟肖楚拐到东城青蕞巷的石府,嗯,万事俱备,石府果然扩建了,修了园子出来,还有水庄主夫妇的院子,水清浅的院子,连那几只单身狗的院子都准备好了……不过,要水庄主说实话,他爹的官宅真不如燕子巷自己家簇新宽敞大方,这还是入冬前太府给扩建翻新过的。
“好像爷爷家很穷哦。”
他家小鹭子都没用上半天时间,就洞察了他爷爷落魄的经济状况。
水清浅闷着头,他在给他爷爷算账,“每年禄米一千五百石,俸钱一千两百贯,还有一千亩的田租,还有绫罗二十匹另计……”掰着指头算,正一品大员的薪俸米禄都有据可查,还有朝廷规定的一系列生活津贴之类的,比如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偶尔皇帝赐下来的东西那就更不好估了,属于花钱都买不到的珍稀品。光算能查到的,加起来就比他们在水吟庄的田租收入多,水清浅操持家务的时候,五千贯可养活一大庄子的人呢。
账目算的清清楚楚,根据俸禄计算,他爷爷会两袖清风确实很匪夷所思。面对儿子的刨根问底,水庄主满脸血的给懒爹兜面子,“那一千亩田租,指的是免一千亩田税的意思,不是给你一千亩良田让你收租。如果爷爷没钱买田收租,那不能算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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