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遇到琴艺课,元慕和谢铭有点像水清浅的左右护法的感觉,经过上一堂课的教训,他们隐约明白天人府好像在针对宁仁侯府,别看林博士上课的时候没打没骂,他对水清浅不友好,他们能感觉出来。所以,元慕和谢铭有点担心。
“没关系,钟爷爷跟我说,他再也不会把我扔到角落里去了。”
“哦。”
可是如果他想,还是会刁难水清浅吧。毕竟,人家是博士。元慕有点担心。上次他成功找到借口,但再一次,他却不能保证了,他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谢铭乐天派,“没事,有我罩着你呢。”
想起那个林博士,水清浅:呵呵。
上课的时候,水清浅果真没有再被拎出去蹲墙角,他就坐在谢铭的旁边,元慕的身后,而且当他想问问题的时候,林博士也没有再无视他。只是这问题……
“先生,这个曲目强调悲伤孤寂,我感觉不到悲伤孤寂怎么办?”
“练习。”林博士态度冷淡。
“练习?练习就可以练出悲伤?悲伤不是在心里吗?为什么练一会儿就会悲伤,这不太合道理……”
“不知所谓。”林博士顿下脚步,正视水清浅,觉得他简直是往自己的刀口上撞,“弹不出意境,弹得再流畅也是个末流琴伎,堂堂太学,教出一个下等琴伎,我都替你臊得慌,还敢问这样的问题。”
“我的问题怎么了?”小鸟一脸懵逼。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啊!先生你怎么骂人啊?”水清浅一副被雷劈到的吃惊表情。
林博士:???
“前天钱博士教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说这是圣人之言,就是要我们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学识不足。所以我有问题就问啦,先生你就教嘛,你也不会的话,就应该自己承认不会,怎么还恼羞成怒的骂人吖?这样多不好……”水清浅的声音渐弱,大家却依然听的真真儿的,“其实就算你不会,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去问别的先生……”
谢铭:我了个大草!!!
“你你你……”林博士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了一会儿才,“你你敢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水清浅摆出一副困惑的小眼神,“我是因为不会,所以才来上学的,我要是都会了,干嘛还浪费光阴的来听课?(谢铭:哎,说的很有道理啊?)先生只管把自己会的部分都教给我,剩下的,我可以再去问别人……但像现在这样,先生都不教,只管骂,然后就指望我会啦?这太学也太难上了。”
“你你……目无尊长!目无尊长!!”
“先生,请您谨言慎行。虽然您是先生,可也没有道理平白污蔑别人。我请教,您没教,还骂我朽木,还要扣目无尊长的大罪名给我……我才八岁,这要是传出去坏了名声,那我多无辜啊。”
元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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