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门游玩,你查路线,辨方位,找攻略,订车,订船,订驿站。我带着钱,你带着我。
去草帽山,传承之地,越过大峰二峰和三峰,到达那处断崖,开眼界了。
往下跳?!亲娘个七舅姥爷,咱别要传承了,了不起我养你吖。
咱俩好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五十年后,就咱俩鳏寡孤独的俩老头儿。
生死契阔 与子成说……
夜半寂静无声,水清浅放下纸笔,不悲不喜。
水清浅第二天离开青蕞巷的宁仁侯府,往山钟秀避暑去了。很多人都知道宁仁侯一家子有这个习惯,还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水清浅会在山钟秀避暑的时候顺便庆祝一下生日,今年是水清浅的十六岁生日,不是整生日,所以没得大张旗鼓,一众好基友连官家送来的生日礼物都是中规中矩的制式风格。但这个生日,意义非比寻常,在飞天儿的概念里,十六岁,是成年的标志。
水清浅生日这一天,家里的几位单身狗金吾卫作为嘉宾受邀排排坐在山钟秀的正堂大厅,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宁仁侯就这么简单到堪称简陋的给水清浅行了冠礼(Д)っ!
先是缁布冠,文士的标志,表示可以入仕了,承担社会责任;
然后是皮弁,寓意文武兼修,好男儿要上得了马,拿得起剑,保家卫国守卫疆土;
最后是素冠,表示成人,薪火传承,可以敬天地、祖宗。
宁仁侯亲自给儿子束发,加了三次冠,“清浅,我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儿一世无忧,清澈简单,没有烦恼,这是为父亲对你最好的期望。会不会出人头地,会不会建功立业,那些都不重要,随自己的心意就好。”
“按着常理,加冠就该取字,可你的名字已经寄托了我所有期望,所以,我曾经认真想过把这一步给省了。可又一想,为了避免什么不相干的乱入,”宁仁侯说着说着,眼睛扫了一边的几位金吾卫,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老子防的就是那个野生家长,“所以,也免不得妥协做这个俗事。”宁仁侯继续说,“就给你取‘伯安’二字。”即使无用,也得先霸上位置。
水清浅给父亲行了叩首大礼,礼毕站起来,直接往宁仁侯身上一黏,“谢谢爹,我也喜欢‘清浅’这个名字。”
“得得得,”宁仁侯嫌弃的把儿子从身上撕掳开,甩手一丢,“老大不小了,该干嘛干嘛去。”
水清浅:(_)
过完生日,水清浅就被扫地出门了(?)跟着他的还是松哥、云哥和紫哥。大约他们一起分过赃(打猎),扛过枪(遇刺),嫖过娼(?)其他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肯定特别亲厚,特别能合得来(松哥:呸!你们这一群坑哥的怂玩意。)所以,这次水清浅出门,还是他们三个跟着,轻车简从的就溜达走了。游玩嘛,松哥问过他到底要去哪儿,一句随心情,松哥就绝望的明白这熊孩子是一点规划没有。
说是没有规划,但是泰州、横州、江州这一路走过去,大的方向一直是对的,距离他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不过到目前为止,松哥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水清浅的出门游玩是带着任务的。水清浅站在四层高的雀楼窗边,吹着湖面带来的习习凉风,吃饱喝足的他冒出一句,“松哥,我忽然有个想法。”
“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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