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谢家小子也来临阵倒戈——就算石恪再护短不讲理,也得问一句:清浅这是给他们下降头了吧?
石恪摇摇头,啥也没说就转身离开清浅的院子。
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感情世界,这得由他们自己选择,这是他们的未来。
这个家长管不了,
真不归家长管!
屋内,
“清浅。”
“清浅……”
“清浅…………”
谢铭没有吵醒他的意思,就是忍不住把他的名字嚼在嘴里,在舌尖上滚过一遍似乎都能带着甜味,蜜一样顺着唾液经过喉咙,心肺,最后落到肚子里,仿佛在灵魂里的烙印都能更深一层。
“你说你这么好,这么优秀,我不努力,怎么能追上你的脚步?”谢铭垂下头,慢慢俯下身体,落到最后一寸,却被他忽然伸手一撑,整个人落在水清浅的身侧,然后把整个脸埋在他的被子里,“清浅,”低声喃喃,“我这样真的挺傻的,是吧?睡得跟小猪罗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可如果现在不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铭就走了,等日头彻底跳出地平线之后,水清浅才醒过来。对于谢铭陪了他一晚的事,不用旁人多嘴,水清浅彻底清醒,智商上线一秒钟就发现情况不对了:旁边枕头是凹的,而且被子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身上,说没人给他掖被子,打死他都不信!不过,里衣还是昨天的那身,没人给换。水清浅又皱皱鼻子,敏锐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熏香,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很眼熟的花鸟透雕的黄龙玉香囊。
“山虎昨天来啦?”他俩有约,所以,水清浅这问话的言外之意是:山虎在这里过夜了?香囊都落这儿了。
阿七,“是,谢公子昨天傍晚来的,在这用的晚饭,今儿一早才走。”
水清浅把玩一下手里的玉香囊,号称的从不离身呢?摆弄了一会儿,他伸手把它挂在床头显眼的地方,转头恨铁不成钢的骂,“咱俩熟归熟,好歹铭少也是前途无限的小将军,出身名门,你们就一点眼色也没有?不知道给他准备个房间呐!”所以,昨晚肯定又是一起挤的,水清浅用脚想都知道,腰酸背痛,大概又被他当成人形抱枕了,山虎这睡癖真是一言难尽……
阿七结巴,“是是是谢少爷说,不用伺候。”
“人家那是客套……算了,”水清浅要被他气死,十几年如一日,他家阿七果然还笨得跟个棒槌似的。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行行行,别弄那洗脸毛巾了,准备大毛巾,我要沐浴更衣,身上快臭了。”然后转去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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