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我是担心军部。我大概翻了翻历届取仕的名单,好像,还没有挂着武职去参加进士科的先例呢。”
嘉佑帝:哎呦,这倒是提醒他了。
水清浅身上是正六品的都军侯,大朝会都上过了。有名分、有品阶、有实权、有俸禄,已经是官场一员了,哪有人还会参加会试?就算考了状元出来,按规矩也得去露松书院再学两年,从学院结业才能勉强开始从六七品起步,何苦来哉?所以找不到这样的先例。更现实的问题是,会试能不能取中,封闭判卷好几万人呢,没人敢打包票。所以,怎么好好的,忽然折腾这一出?
水清浅不在乎,学霸摊摊手,“闲着也是闲着。”
嘉佑帝:…………
水清浅一贯文武兼修,嘉佑帝也特别期待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一天能出将入相,多大的荣耀啊。虽说不考学,也不妨碍他成为未来朝堂的领袖,帝国之国柱,但会试这一门,怎么说呢,于文官系统来说,有点鱼跃龙门的意思,没有经过这一道试炼,总显得底气不足,要当百官的领头羊,在会试中拿个好名次,也算是捷径了。
孩子要积极向上,当家长的必须不能反对。
“礼部那边有没有章程说,武官不能考学?”嘉佑帝从来不关注这种小事。
水清浅,“没有。”
嘉佑帝,“枢密院那边有说,军职不能参加会试?”
“也没有。”
一老一小,一对视,邪恶联盟就达成了。
从水清浅成为钟先生的关门弟子那刻,他就被默认为文派一系,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展露出令人惊艳的天赋,比如他的字,他的画,未来必定还有他的书,他的著。偏偏孩子刚长大成人,军方就阴差阳错的抢了先手,秀才遇见兵,那帮兵痞是真不讲究,文官脾性又一向傲娇,两边彼此惯来别劲儿,水清浅可不想自己夹在中间当风箱里的老鼠。
所以,水清浅今天出宫的时候,是伴随着官家的‘雷霆之怒’来着,水清浅被勒令闭门思过,禁足仨月,官家还发话说新年宴、上元宴他也不必进宫来请安了,在家好好反省!官家的狠话放出去,短短两天之内,前朝后院全都知晓,不知道水清浅如何惹了官家大怒,但有御史台的前车之鉴,似乎又不让人感到意外。
该!这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
很多朝中小虾米如此猜想。
但朝中文派的大佬们,看到的却是事情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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