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求助!紧急求助!现在飞机上有一位需要急救的心脏病患者,各位乘客中如有从事医疗相关工作者或者同样患有心脏病并随身带药的人,请立刻联系乘务人员或者直接到头等舱。”
“紧急求助!紧急求助!现在飞机上……”
“怎么回事啊?谁发急病了?”
“说是头等舱,一个大人物,心脏病突发了,没带药在身边。”
“这飞机离降落还有好一会儿呐,那岂不是很危险?”
“就是……”
现在是米国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一架飞往华夏上川市的客机头等舱内,有人正生命垂危。
那只紧紧按在胸口布料上的手指非常好看,苍白修长,是拿画笔者的优雅,却也带着些练家子才能有的薄茧。
可美中不足的是,五根手指的指甲里都泛着了浓重的青色,那青色将苍白的皮肤都衬出了一股淡淡的死气,像是从脆弱的青色血管中浮出来的,病态的死气。
一声闷在胸腔里的轻哼,那只手瞬间在胸口按得更紧了,缎面的西装被狠狠抓出了狼狈的皱褶。
一群黑西装将他密不透风的围起来,有人在四处打转的翻行李找东西,在一无所获之后,终于有人红着眼睛凑上前来,咬着牙叫他,
“爷,我马上通知机长紧急迫降!不管下面是哪个城市,我们先找到医院再说。”
那人话音一落便要跳起来狂奔而去,却在下一声轻至无声的命令里停住了脚步。
“不许去。”
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边努力的在剧痛里缓和自己的随时可能会断掉的呼吸,一边继续开口,
“我今天,必须,赶到上川。”
除了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般的辛苦和艰难,他的语气其实很平静,就像浸入了窗外沉沉的夜色,带着一种叫人心悸的厚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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