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翻出这件衣裳,发觉上面被虫子咬出个**,左右也要等你,便试试看缝补。”
“你如此贤惠,倒让我心中惭愧。”
“惭愧甚么?”
“我有诸多事隐瞒于你,我每日在外奔波难以时刻陪你,我有康庄大路不走硬在险境求生,连累于你,如何能不惭愧?”
“但你真心喜欢我,从未害过我,于我而言,这便足够了。”
王倾低头,扯断了丝线,将针线收拢,抖了抖补好的大氅,道:“来试试看?”
“好。”
王倾帮沈朝阳穿上了这件大氅,又仔细地抚平了上方的褶皱,他略抬起脚,吻上了沈朝阳的脸颊,道:“你如此好看,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仿佛偷来的,为眼前这片刻欢愉,纵使未来刀山火海,我亦心甘情愿。”
沈朝阳垂眸,似有几分委屈,道:“倘若我没有这般好看呢?”
“我从未想过这个可能,因而做不出回答,”王倾并未修饰,老实答道,但又发自内心地补了一句,“但倘若你不嫌弃我不够好看,我亦不会嫌弃你的。”
沈朝阳忍不住笑出了声,俯**,吻上了他妻子的唇,又极为自然地将人扣在了床上了,荒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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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便到了春天,冰封的湖面逐渐融化,沈朝阳终于解了禁,能在湖畔钓鱼,这次倒不是一人,而是同王倾一起。
沈朝阳一日下来,几乎钓不上一条鱼,他也不恼怒,毕竟王倾身畔的桶中足足装了十余条。
王倾叹道:“湖中放了这么多鱼,偏偏不咬你的鱼钩,也是怪哉。”
“一贯如此,倘若哪日有鱼上钩,才让我惊讶。”
“又为何惊讶?”
“总会有些让人不快的事情发生。”
王倾想了想,突兀问:“当年金曼同你退婚之时,你可钓上了鱼?”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那时的情景,大抵那日我犯了懒,并未垂钓罢。”
沈朝阳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个颇为要命的疑问,王倾亦没有起疑,只道:“我方才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便问了出来。”
“你是太喜欢我了,因而生了几分醋意罢了。”
王倾闻言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我却不知晓,你竟也会吃醋。”
“我又不是泥人做的,没甚么脾气,自然也会吃些小醋,患得患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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