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机!”宁灼突然很激动地喊了一声,下意识要摸,这才意识到它已经不在身边。
“可能青春期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我记不清了。”
“有印象的第一次应该是在实习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正在轮科室,于是只当做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确实,医生们都存在这样的通病。
学到哪。
病到哪。
等需要轮各种各样的科室,集中地面对同一种病人,这种暗示就更明显了。
即便高冷如程欢,也存在这种情况。
“所以,在他作案的这段时间里,你确定不知道他的犯罪事实,并且一次都没有沟通过?”
“你在衣服、手机乃至其他的用品中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并且试图进行查证?”
“没有。”
“我不知道。”
宁灼却还是一样的口吻,只是没再看他们。
行吧。
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本来人证物证俱全,是可以零口供办案的。
至于他隐瞒的事实,只要等着技术部的回复就好了。那部泡了水的手机已经送过去几天,水落而石出,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里待了半天,再出来,陆亦然都有些头疼,“你说他干嘛不认呢?”
“难道和苏医生一样,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
“医生都这样?还是觉得只要不认,就可以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
“其实只要当时及时报案,未必会变成这样。”
只要假装不认,就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陆亦然嘴瓢说得快,等回神恨不得把嘴巴给缝上。好死不死,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倒不如说他可能把亚人格当做是可以保护他的人吧。”
“或者是已经故去的弟弟。”
季和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出了审讯室,脸上虽然还是冷着,但洗净满身的冷峻,搭着车门前的月光,竟意外有些温柔。
“每个人都想被别人保护,也想守护他人。”
“即便知道那个人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哎咧。
突然抒情人设的季大队长着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下子,头不疼眼不花了,倒是被激了满身的鸡皮疙瘩。陆亦然狠狠搓了搓胳膊,愣是没敢说一个字。
回程的路上,也半字没有。
哪知道刚回了小区,照旧准备去停车,却被一堆人围了上来。
短发、橘黄色的马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