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灞河龙王拍手道,“人族贪婪,任意污染糟践吾等水系,滥捕鱼虾合该受些教训。”
“然惩治几个渔夫,怕是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用意。”沣河龙王心道小公主这几百年来甚是安分,然也不曾忘记她早年的“丰功伟绩”。
“将袁守诚赶出长安,凡是吾等八河流域所及城市,皆不许其停留。”小龙女白嫩的小脸上显出几分冷酷,“他既然与泾河龙王打了赌,泾河龙王虽赔上了性命,可这赌约到底是袁守诚输了。”
泾河龙王私改降雨时辰点数,因此获罪,但就赌约而言却是袁守诚输了。没道理泾河龙王赔上了性命,袁守诚却能够不履行赌约。
“若袁守诚不肯呢?”灞河龙王担忧道。
“吾会传话当今天子将袁守诚一族逐出,若是不肯,袁氏一族所在之城,寸雨不下亦或暴雨不止。”
“若是天庭不准——”沣河龙王担心道。
“虽不知天庭因何与袁守诚同谋,然吾摆明了车马要对付一个凡人,也不是谁都敢来阻止。”小龙女道,“若他能请来玉帝王母求情自不必说,算我无能。若随便那个敢来求情,就别怪本大王不客气。”
玉帝王母那等打不过的也就罢了,随便来个人也想欺负到她头上。当她小龙女是谁都能欺负的么?莫非她数百年没有回天宫,就当她是软柿子捏不成。
送走灞河龙王和沣河龙王,小龙女当下传了敕令。泾河无主,敕令一下,甚至无需知会泾河水府,水部便开始了大规模迁徙。不说那些开了灵智的不敢违逆水君敕令,便是未开灵智的也会本能遵从。
小龙女是个事不过夜的,下了敕令也不管天色已黑,便驾了遁术去了皇宫。彼时,皇帝正在窗下唉声叹息,不知为何事苦恼。小龙女心道,她来是要请皇帝将袁守诚一族逐出长安。若皇帝陛下有什么苦恼之事,只要不违天规,可助一臂之力,还他一份人情。
“陛下因何苦恼,不知乐乐可否为陛下解忧?”
皇帝见到小龙女,先是一惊,想到数月来这位小龙王与他长子玩的甚好,略放松了些,也不曾隐瞒:“前日泾河龙王托梦向朕求救,朕见他可怜,便允了此事。朕听那泾河水君说魏征负责监斩泾河龙王,便故意召了魏征入宫,原以为留住魏征下棋,便可救那龙王。”
“不想魏征故作打盹灵魂出窍,将那龙王斩杀了。秦叔宝等人来报,说天上掉下一颗血淋淋的龙头,朕方知不曾救下老龙性命。”皇帝叹了口气,“朕朝内有魏征这等能斩龙的能臣,本该庆幸,然失信老龙委实不该了。”
因今日委实疲倦,用过晚膳倦意上来闭目小憩,不想就梦到泾河龙王捧着血淋淋的头,对着他哭哭啼啼。皇帝惊醒,便在窗下徘徊难眠,遇到了来寻他的小龙女。
小龙女皱眉道:“天庭要斩泾河老龙,便是你真留住了魏征,那老龙也逃不过此劫,不过是魏征落个失职之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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