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很快,陛下对凯瑟琳王后所做的一切都会重复在安妮·博林身上。”托马斯·克伦威尔一针见血道:“她会成为陛下的第二任爱妻,也会和凯瑟琳王后一样,迎接陛下的冷酷无情。”
“是这样没错。”沃尔西主教点了点头,声音变得冷酷无比:“只是安妮·博林的结局绝不会好过凯瑟琳王后。”
“她没有凯瑟琳王后的高贵血统与势力,更没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做保障。”沃尔西主教盯着高高的幔帐,声音缥缈如预言:“凯瑟琳王后也曾风华绝代过,而安妮·博林的衰老很快就要来临。”
“到那时,任你是如花美眷也只能昙花一现。”
“唯有威尔士王子是靠近国王的永恒存在。”
托马斯·克伦威尔仔细盯着沃尔西主教的苍白面容,沉声道:“您希望我做什么?”
“去保护威廉王子,保护英格兰的火种。”沃尔西主教费力道:“都铎王朝的稳固需要一位王子,所以由你去保护他。”
“威廉王子不会接受我的。”托马斯·克伦威尔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暴露真正的信仰,所以并不想对沃尔西主教有所隐瞒:“凯瑟琳王后和玛丽公主不会喜欢我的。”
“但是她们并不能左右威廉王子的心意,就像我们不能左右国王的心意一样。”沃尔西主教突然抓住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手臂,其力道完全不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以上帝的名义答应我,你会保护威廉王子。如若不然,就让你在伦敦塔里被砍掉脑袋。”
“是。我答应您。”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心弦被“伦敦塔”这一词所左右,因为只有贵族和要臣才有资格在伦敦塔里执行死刑。
沃尔西主教这是要在临死前推他一把,所以托马斯·克伦威尔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得到回答的沃尔西主教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手,让他给自己拢了拢被子,很快便陷入了永恒的梦乡。
托马斯·克伦威尔从沃尔西主教的被子里摸到一张包裹着印章的纸条,为床上的老人画了个十字,祈祷他在上帝的怀里得到永恒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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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西主教去世的第二天,远在里士满宫的凯瑟琳王后便收到了这一消息,忍不住为沃尔西主教祈祷道:“他一直是个公正可敬的人。”
虽然在一部分贵族眼里,沃尔西主教是不入流的屠夫之子,但是凯瑟琳王后一直都感激于沃尔西主教为挽救她的婚姻所做出的努力,所以向汇报者询问道:“沃尔西主教临终前是否留有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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