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监护者,你也必须担负起保护这个孩子的各项利益,教会他所有社会技能的职责。不过在大多数人眼里,一个富有的继承人,尤其是一个富有的女性继承人的监护权还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甚至有些人最后还娶了自己的被监护者(如萨福克公爵和凯瑟琳·威洛比),或者让被监护者与自己的儿女联姻,好让他们的财富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族。
恐怕这也是亨利八世让威廉·都铎来监护玛丽·菲茨罗伊的真正目的。
一是不让萨福克公爵手握一位王位继承人(弗朗西丝·布兰登已经出嫁,而且萨福克公爵夫人请求亨利八世成为她女儿的保护者),二是让玛丽·菲茨罗伊的财产暂时并入威尔士亲王一系。
甚至在玛丽·菲茨罗伊成年后,威廉·都铎也能借由侄女的婚姻来为自己谋得一位政治伙伴。
就像亨利八世将玛丽公主许配给小洛林公爵那样。
第46章
埃利诺·布兰登下葬后不久,国内的疫情便有所好转。
伦敦到底是逃过一劫,没有像北英格兰那样,被洗劫了一部分人口,导致人人自危地不敢踏出家门一步,任由大批大批的农作物在田地里死去。
纵使都铎时期已经脱离了中世纪范畴,但是卫生环境并没有比中世纪末期强上多少。不管是拥挤的城市,还是能容纳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的稻草房,其实在本质上都是疾病的温床,细菌的天堂。
就连富贵人家也是很少做扫除或者洗澡,毕竟铁锅在这个时代里不是家家都有的东西,而洗一次澡的柴火钱和人力费太高,所以平民更喜欢冷水擦身或是直接到河里游泳。
像亨利八世这样爱干净,还爱泡药浴的国王绝对是欧洲的异类。
有时候,威廉·都铎都怀疑亨利八世之所以叛出会天主教,是因为天主教将洗澡并为“酗酒”,“暴食”一类的恶习,所以那些苦行僧身上总有股难闻的味道。
威廉·都铎想要改变人们的卫生习惯和妇女们的生产环境。
在二十一世纪,你无法想象一位医生术前不洗手,或是产妇保胎时必须要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呆上数个月。
就这情况,哪怕你能活过十六世纪的奇葩治疗方法,也不一定能挺过术后的感染并发症。
然而长久以来的观念岂是一朝一夕就推翻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