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这种身份,权势和金钱可以用来收买俗人,但是对于特定的人群,却是毫无作用。”威廉三世意味深长道:“否则教权和王权也不会一直碰撞,而宗教审判局到底是为谁准备的,国王又为何要培养探子,便是一局无解的棋局。”
里士满公爵紧紧地抿着双唇,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况且伟大的君王和将领里,没有一人是在成功前,众叛亲离的。”威廉三世轻轻敲了下里士满公爵和纪尧姆的脑袋,对这两个小家子气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以你们的年纪与度量,搞那些小心思都是让人发笑的把戏。”
“而把戏耍久了,小心自己也成了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威廉三世也不确信纪尧姆是不是有意招惹玛丽·斯图亚特。
皇家的孩子们都不是蠢货,所以情商和智商,都得占一样。
里士满公爵盯着父亲的肩膀,终于赌气道:“母亲一定能理解我。”
毕竟玛丽·斯图亚特跟胡安娜王后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里士满公爵希望母亲能站在自己这边。
结果威廉三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你要是打着胡安娜会理解你的念头,那还是省省吧!”
“……”
“毕竟在母亲这一身份之前,她先是比利时和佛兰德斯的女王。”威廉三世猜测着胡安娜王后的作风,直接给里士满公爵下了死刑:“估计你还要放点血,否则是哄不好玛丽·斯图亚特的。”
“放血?”里士满公爵不明白威廉三世到底在说什么。
直到他从管家那儿收到玛丽·斯图亚特的账单,才明白父亲的意思。
胡安娜王后可比威廉三世直截了当得多,一出手便让里士满公爵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里士满公爵才开始认真思考起怀疑过头的性子,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灾害。
这次是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的损失,而下一次,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细思极恐的里士满公爵纠结地几个晚上没睡,以至于他一连数日都是顶着黑眼圈上课,不过与玛丽·斯图亚特的交流却是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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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他,他是小贼,快点捉住他。”
伴随着鸡飞狗跳之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人群中穿梭着,打翻了无数的摊子与货箱,任由活蹦乱跳的鲜鱼被人踩入烂泥。
塞尔维特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再加上长途跋涉中的营养不良,因此跑起来的速度也不快,全靠机灵的小脑瓜在负荷运算,找出最容易逃脱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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