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上说罗兰度登陆的国家叫做里廉王国!”
“那时确实叫里廉,我的先祖瓦卢瓦成为国王之后,下令将名字改成布列塔尼,那是家族的起源地,当时他被称为布列塔尼的瓦卢瓦。”
波旁·安妮有好些年不曾讲述家族里代代相传的故事了,如今说起,却像是从没刻意遗忘过,流畅非凡:“传说我们这一脉的波旁起先原是一座小国的二王子,由于兄长没有容人之量,二王子不得不逃往海外,跟随他离开的还有甘愿辅佐的四个家族,什么都没有的一行人赤手空拳到达里廉王国,在登陆的布列塔尼城安定下来。”
“百年过去,布列塔尼城的掌权者更替为波旁家族,在首都雷恩也是说得上几句话的实权家族。彼时,里廉王国经过数百年的统治,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好色贪权重利的国王自恃身份为非作歹,民不聊生,最后国家陷入各地暴动起义的内战。”
“然后你的家族为求自保,加入这场逐鹿王位的战争?”本离开了饭堂的特拉法尔加·罗不知何时回来了,他抱着那把野太刀靠在墙边,语调欠揍之极,好似只有他看穿人类最擅利用伪善的借口,为自己的野心辩护。
波旁·安妮重新摊开手中的书,默默举了起来,以特拉法尔加·罗站得位置来看,视线恰好被封锁。
只听她接着说:“自从国内一乱,瓦卢瓦便有登顶的心思,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乱,莫过于自己成王。他手下的布里厄家族刚好插手了海王类对罗兰船只的攻击,获得蒙布朗·罗兰度的感激,布里厄又将他引荐给瓦卢瓦,把罗兰度牵扯进这场内乱。”
贝鲁嘉双眼闪闪发亮:“那空岛和黄金乡的故事也是真的啰?”
“信与不信,是你们的自由。”波旁·安妮放下书,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这世上最愚蠢的做法了,她很早以前就认识到这点,“我没有去过空岛,也没有去过黄金乡,但我相信它们是存在的。正因为传说未经证实,才更有冒险的动力,这不就是人类追求的浪漫?”
室内先是一静,而后响起哄堂地喧闹。
“波旁小姐说得很对!我们这一路跟着船长去了那么多的地方!不也正在经历我们的冒险?!”
“没去过空岛和黄金乡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去的!”
“就像谁都不能断言ne ee和拉夫特鲁是否真实存在!为了找到它们而拼上性命去海上冒险,不正是人类最大的浪漫!”
这群笨蛋,三言两语就被煽动了,特拉法尔加·罗无奈地想。
波旁·安妮问道:“今天的报纸买了吗?”
立刻有人跑到甲板上查看有没有送报鸟经过。不久,他拿着报纸大惊失色地冲了回来!他像受到极大的惊吓,口齿不清道:“不……不好了……报纸……的头版……”
佩金皱眉,对同伴的失态极为不解:“怎么了?乌里亚。”
乌里亚索性啪地一声把报纸拍到饭堂的长桌上,他咽了口唾沫,抖着声音说:“你们都过来看看!”
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们全围了过去,然后迅速变成和乌里亚一样的状态,上牙磕下牙,表情惊悚地去瞟自家船长和波旁·安妮,他们都忘了有这回事,而且是谁拍下来的?!
见他们一个个神色有异,波旁·安妮和特拉法尔加·罗也终于有所行动,走到用餐的长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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