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对方强烈的存在感一般,对方跟他之间的距离忽而变得无比显眼,让他的注意力瞬间落在了这之上。
系统没在意何星文的注视,他的数据库仍在运算着方才的对话,开解何星文对n死亡的在意:“如果他们没有出战的机会,那他们也不会有获得这一切的机会,您确定这是他们想要的吗?”
系统看向何星文,明明是看不清的表情,但何星文楞是从对方的这个动作中察觉了对方的认真。
系统一贯如此,他在意何星文在意的一切。
这是他们想要的吗?拥有自然死亡的机会,拥有平凡无奇的人生,在无人在意的时光中垂垂老矣?
还是在战争中赢回胜利?在鲜血和死亡中证明自己?
生活在安逸时代的何星文选择前者,而从未拥有过真正安逸的异世界人民,选择后者。
这些念头飘过脑海,何星文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方才那个话题上,人类容易生出感触,但人类也更容易转移注意力。
系统的话没得到何星文的反馈,系统习以为常,他跟何星文之间,占据主导权的,始终是何星文。
对方拥有是否采纳他的建议的权利,也同样拥有在任何时候结束对话的权利。
这或许会让智慧生物生出什么想法,但不会让智能生物动摇。
规则是智能生物诞生的基础,他们习惯于遵守规则。
系统默认何星文结束了对话,他朝后退了一步,站在他习惯的位置——何星文身后,注视着何星文。
在他拥有可以被何星文看到的形态时,他就习惯于站在何星文身后,沉默的注视何星文。
在无数次何星文跟其他人对话的时候,系统就站在这里,等着何星文需要他的时候,再朝前迈出那一步。
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在此刻,何星文觉得有些别扭,就像是突然意识到系统方才靠得太近了一般,他现在觉得哪哪都很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被我疏忽了。
何星文左思右想,还是没找到那根细微的线头,最后愤怒的挠头,将问题抛给了系统:“你刚才……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系统有些茫然:“有吗?”
他回顾了下自己的数据库,确认当时的距离对于何星文来说,应该是一个恰好的安全距离——何星文从未对这个距离表示过任何意见。
“我一直站得这么近。”系统没明白何星文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解决问题的办法倒是第一时间出现了:“如果您觉得太近了的话,需要我站远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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