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为什么又是我们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区别待遇啊!”
羽冠酋长面色不动,只是手里的黑曜石小刀虚虚在脖子上一划,那两个家伙顿时就闭了嘴。
原来是被第二次捉住了,难怪对这里这么熟悉。
不仅是藤丸立香,连带着其他人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小插曲之后,事情很快又回归了正轨,印第安人押着这群“偷窥者”前进,似乎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所罗门轻松地被他们捆着,一面打量着这群身形高大,人人都带伤疤的武士。
光从面相上来看,印第安人和藤丸立香的差异几乎为零,有些人甚至完全是东亚人的长相,而有些人则或多或少地带有混血痕迹,而其间,有个肤色黝黑,神情坚毅的印第安武士格外引人注目。
而从对待俘虏的方式来看,并不残忍,甚至连打骂都没有,只有偶尔飘来的目光,才隐约显示这群人波澜起伏的内心。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印第安人都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
十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一座比别的地方都来得高大,修建得也更整齐的房屋面前。这座房屋修在山上高处,正好能俯视下方鳞次栉比的草棚,并且在这个房间外面,突兀地挂着一个红色十字标志。
印第安酋长一看到那个标志,神色顿时恭敬起来,先是叽里咕噜吩咐了武士们一通,这才拄着木杖拉了拉挂在门外的铃铛。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挎着布包的红衣身影。
“铜鹿,又有伤员送来了吗?”
“没有,羽蛇神的使者,但是我们又俘虏了一群偷偷跑到山上来的强盗。”被称为铜鹿的羽冠酋长十分平静地用手杖指了指藤丸立香,“我请求您让我们进行祭祀,以便从血中读出神的预言。”
南丁格尔再度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到了那些可怜的“俘虏”身上。
“放了他们,那不是你们的俘虏,他们是我邀请上山的客人。”
遭到明确拒绝后,羽冠酋长不仅没有争辩,反倒诚惶诚恐地拿出黑曜石小刀,亲自为他们割断了束缚的绳索。这种情形简直有些诡异,就好像南丁格尔取代了酋长地位,变成了他们首领一样。
一行人咚咚咚地跑上楼梯,接着被南丁格尔一把拉进了房间。
羊皮纸和酒精的味道顿时充满了鼻端。
“呼,感觉印第安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玛修·基列莱特盯着窗外三两散去的印第安人,一时竟分不清战场上的印第安战士,和现在见到的印第安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说穿了,他们都只是人而已。”
这声音……
玛修转过头,忽然看见一身红衣的南丁格尔正紧紧盯着自己。
“既然你们找到我,就肯定有人受伤生病,现在告诉我,你需要切除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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