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出了《问》这张专辑以后,发布了五张专辑的牧子溢有了能撑起一场演唱会的数量的歌,公司终于决定给牧子溢来一场个人演唱会。在演唱会上,公司还同意牧子溢选一首他原创的曲目演唱。虽然只有一首,几分钟的时间,可牧子溢还是异常高兴。
演唱会的地址在西京体育馆,足可以容纳八万人,售票当天这些票就销售一空。为了演唱会,半年前牧子溢就开始准备歌舞,但是到了临近演唱会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一丝焦虑。
这些紧绷感又令他睡不着觉,连着三四天牧子溢的状态都很差,倍感不安。钱安还以为年轻人熬夜玩手机,便劝他:“少玩手机,少打游戏,你都要有黑眼圈了。”
牧子溢“唔”了一声,并未解释,也无法解释。
所幸这个月在演唱会前他都没有什么行程,可以让他有机会好好调整,牧子溢想着等演唱会以后,他要再去一下赵医生那里。
然而牧子溢的行程安排并不能由他自己做主,在离演唱会还有六天的时候,钱安通知他第二天去电视台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
彼时牧子溢刚刚小憩一会儿,睡了四个小时以后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有精神在家里练会儿琴为演唱会做准备。乐器和舞蹈唱歌不一样,只要几天不练习就觉得手生,牧子溢弹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曲子,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接到通告的牧子溢非常生气,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他质问钱安:“我明明说过这个月在演唱会前不要接通告的!为什么你还要给我接?”
钱安皱着眉头说:“就一天时间而已,又不会耽误什么,这个机会难得,是林侃玩滑板骨折了不能上才空出来的名额,你不想去还多的是有人要去呢。别不知好歹啊。”说到后面钱安的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想去。”牧子溢咬着嘴唇差点情绪失控。
“你必须去。”钱安根本不是来和牧子溢商量的,他直截了当地说,“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做造型。”
说完钱安就挂了电话。
牧子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忽然失控,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他觉得有股气积压在心里堵的难受,只要想到明天早上要去上综艺,而他只想在家练琴,却做不到,牧子溢就觉得想哭。
他用力挠了挠头发,头撞在钢琴琴键上,敲出一阵杂乱的音符,牧子溢很想控制自己不为明天的事烦恼,明明他可以利用今天剩下的时间练琴,他试图平复呼吸去练习刚刚练习到一半的曲子,但是泪眼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琴键。
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牧子溢伏在钢琴上痛哭失声,身上好像有一团火从头烧到脚,他一下子觉得无法思考了,消极的情绪占据了全身,令他难受得无以复加。
牧子溢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间,床头柜里有上次赵医生给他开的药,他一直没有动过那些药,但此时那好像成了他最后的救赎。他不管不顾地抓起药吃了一把,又因为情绪激动呕吐了出来。
之后,牧子溢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下一动不动,药丸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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