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的妹妹想揍哭太宰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这完全是合理的诉求啊!
初咲强硬的说服了自己。
如此反复的催眠着自己, 几近沸腾的大脑终于有了平息的预兆, 大脑开始重新收集处理周围传递来的信息。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现在的情况远比她想得还要不妙。
橘发干部神色冷漠的和黑发青年对视,客厅杂乱的被毁成废墟,洁白的地砖上呈现出道道裂纹,波浪似的向外传开。
太宰治十分轻松的往后跳了几步, 语气不明道:“来得可真快啊, 中也。”
“……你到底想干什么混蛋,”中原中也毫不客气的附上重力, 尽管人间失格能消去附着的异能, 但是却无法抵御落下的石块, “像以前那样的捉弄就适可——”
“——中也, ”太宰治露出了姑且算是笑容的微笑,“你认为这是‘捉弄’吗?”
对方的话就像轻巧却无比沉重的小锤一样砸中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痛楚与酸涩随即从那一小个角落里缓缓的漫延开,整颗心脏都像被浸泡在醋酸里,又疼又痒。
刚刚的场景仿佛化作了燃烧的火焰,女孩羞涩软红的神情像是被烧化的银针一样刺得他眼角滚烫尖痛。
初咲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气氛的变化,但她贫瘠的经验完全不足以应付现在的情况,她紧张的捏着手边的西服布料,黑发青年带着微妙意味的漂亮鸢眸向她看来。
然而在对上视线之前,温热的掌心盖住了女孩的眼睛,中原中也好像说了什么,但是紧接着就被呼啦啦的风声完全盖住,坠落感瞬间掩过了之前心跳剧烈的羞耻。
胃部传来了从高处俯冲下来一样的不适,由于过于紧张,紧捏着衣服的指尖变得青白而毫无血色,在恐惧控制大脑前,过山车一样的坠落感忽然消失。
她好像被放到了街边的长椅上,遮住眼睛的手被对方挪开,直直的对上对方那双澄澈的钴蓝色眼眸。
中原中也烦躁的揉乱头发,他沉默了几秒,用那种努力抑制确仍然听得出不甘心的语气克制道:“……不要害怕。”
初咲迟钝的缓了好一会儿才处理完那几个字,下意识的接道:“没、我没事,就是在想万一不小心摔下来怎么办,就像没带安全带坐了一趟云霄飞车一样……”
“我好歹也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怎么可能连你都抱不稳?”
中原中也又好气又好笑的敲她的头:“不要小瞧我啊。”
初咲捂着被敲痛的额头,眼泪汪汪的强行辩解:“这么说的话有污浊在我就算摔下来也不会有事——可是这和我害怕又没有关系!”
中原中也:“……果然一点都没变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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