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美满,愿她保佑花花姐,愿她……
可惜他是唯物主义者。
可惜对面那个也是唯物主义者。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很久,最终时川河问了句:“你没去给他们扫过墓吗?”
如果扫过,就不会说出以前觉得也没什么这种话了。
毕竟看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心也会变得冷冰冰。
那一瞬间,就像是有什么你看不见的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你的大脑,直接将你从美梦中拽出来。
他没有回答时川河的这个问题,只是说了句:“那场意外死了七个研究员,实验室被夷为平地。七人尸骨无存。”
时川河瞬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来了……
那是发生在他九岁那年夏天的意外。
他会有印象是因为他大哥当时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立马成立了救援基金会,他们家投了一个亿下去无偿帮助这件事的受害者,并给予在这次事故中父母双亡或家庭经济困难的家庭无偿援助。
七个人,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接受了这笔钱。
只有一个人没有。
他叫……
叶延。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父亲那边没有三代以内血亲。
母亲户口有点问题,追溯不到任何血亲。
叶延。
时川河想。
原来你就是大哥头疼叹气的那个叶延。
原来你叫叶延。
后来那通电话是怎么结束的,时川河不记得了。
他只是记得在最后,叶延那边再一次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被香烟侵染过的感觉响起,疏离的像是陌生人:“记得吃药。”
于是时川河到底还是打了电话告知南息自己发了高烧,听了一下午的碎碎念。
“原来是你。”
叶延低头脱鞋,在玄关换了拖鞋:“我就说这世上怎么还有第二个跟我家小孩一样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的人。”
时川河冷冷扫了他一眼。
叶延低笑,凑过去将他圈在了鞋柜和他之间,随后在他唇上落了一吻,认真道:“谢谢。”
时川河顿了顿,他不大习惯这样的叶延,一时间想要躲避,可叶延又道:“那天过后一直想再找你来着。”
“怎么?”
时川河抬眸看他:“想以身相许?”
他敢肯定叶延当时绝对没有认出他来,就因为一场深夜谈心心动?
时川河磨了一下自己的牙。
叶延要是敢点头,他就敢让叶延也感受一下被咬脖子是什么恐怖的体验。
叶延莞尔:“你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时川河不想理他,叶延却不肯放他走,见小孩真的有点火,便不逗他了:“虽然这么说好像你也不会有多么高兴,但我不得不说,的确没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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