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川河只能让了让地方,让给叶延动作。
只是看着叶延慢慢吞吞的挤牙膏,时川河到底还是忍不了。
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牙膏,替他极好,还顺手帮他把牙杯倒满水。
时川河放好杯子,视线滑过叶延的手腕。
他的红绳铜钱现在戴在了叶延的手上。
叶延的手腕比他大一圈不止,红绳给拉长了,可能因为叶延没怎么注意,铜钱垂在他的掌根,要掉不掉。
时川河拨弄了一下铜钱,铜钱撞击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叮铃声。
叶延懒懒的刷着牙垂眸睨他:“你怎么知道我每次都想这么做?”
看着红绳和深色的铜钱垂在时川河手上或者卡在他的腕骨上时,叶延就总是心痒难耐。
时川河没理他,只收回了自己的手接水洗脸。
他才打开水龙头放水,叶延另一只手就慢悠悠的绕过了他身后撑在了他身侧的洗漱台上。
时川河:“……”
他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他装作没有发现,低头一边打湿毛巾一边说:“待会我去给你买药,药店在哪?”
“喊跑腿让他挂门上吧。”叶延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时川河的脑袋上:“你会迷路的。”
即便发着烧,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叶延始终还记得时川河不太认路的事,也还记着他们没法见人的事。
时川河没反对,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了毛巾里。
随后他又听见叶延咳了咳,哑着嗓子呢喃:“真是当梦想照进现实。”
时川河:“?”
他皱眉看他:“你烧傻了?”
叶延含着牙膏含糊道:“没有,就是幻想了很久跟你同居,一起刷牙洗脸……”
他说着说着,眼睛已经垂到要睁不开了。
时川河搓好毛巾放掉水让他刷牙:“等接了猫住我那吧。”
这个家对于叶延来说,的确有温馨的回忆,但也有一些无法忘记的悲痛。
那就干脆让这些情绪全部封存在这里,他和叶延再去别的地方制造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记忆。
叶延微微停了停,他的手顺着时川河的头发滑落,掠过他的耳廓,惹得时川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才勾住时川河的脖子,轻笑着说:“它有名字。”
时川河果断抬脚,只是到底顾忌着他是病人,只是轻轻的踢了一下他的脚侧:“滚。”
叶延弯眼。
等他刷完牙后放水洗脸,时川河顺便把毛巾递给他,打算在旁边等他洗漱完,盯着他上床。
但叶延刚放完水把毛巾丢下去,就撑着洗漱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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